“霜儿姐姐在里头?”
“刚才霜儿姑娘又出来了,如今只有三夫人在里头。”
“娘亲进去多久啦?”
“有一个时辰了。”
“我去瞧瞧,你们忙你们的,九儿姐姐就在外头伺候着吧。”
从几个丫鬟身边越过,阮绵绵疾步来到房前,她抬手正要敲门,想想又放下手。
“娘亲。”阮绵绵双手推开门后人冲了进去。
“绵绵来啦。”屋内周芸宁正坐在床榻上,见阮绵绵进来急忙半转身。
尽管周芸宁遮掩得快,不过阮绵绵还是眼尖的发现她正独自垂泪。
肯定有事,而且事还不小,阮绵绵反手将门掩上后朝着周芸宁飞扑过去。
“娘亲,怎么了?您别哭啊。”
“你看错了,娘亲没哭,恰好眼里进沙子了。”
阮绵绵眼中闪过精光,屋里头干干净净半点灰尘都没有,此刻又没有刮风,哪来的沙子。不过既然娘亲不想说,那她就当不知道。
“哦,那我帮娘亲呼呼眼睛吧。”
“好。”周芸宁眼眶还是红的,可她的目光落在小奶团子脸上时却是满满地疼爱。
爬上床榻坐在周芸宁的大腿上与她面对面,阮绵绵嘟起小嘴朝着她的眼睛用力吹了吹。
此时,阮绵绵发现周芸宁按在床榻上的那只手紧紧抓着什么,回想起来,娘亲好像就是对着手上的东西在垂泪。
“娘亲,祖母好像累着了,精神不大好。”
“是吗?那我得去福安堂瞧瞧。”周芸宁将阮绵绵放在床榻上后起身。
阮绵绵伸出小短腿,趁着周芸宁不注意将她原本手掌压住的东西蹬到被子下面。
与阮老夫人相处多了,周芸宁才她发现过去自己是大错特错。
婆婆看似难以亲近,实则是面冷心善,接触多了她对自己跟亲闺女似的,人心都是肉做的,她也自然将其当成亲生母亲般关心了。
周芸宁回头望床榻上瞄了眼,并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物件,匆忙间她也没多想,刚才绵绵进来时自己应该随手藏起来了吧。
“娘亲你自个儿去福安堂吧,我有点困了。”阮绵绵打个呵欠顺势往床上躺,“我先睡会儿。”
“行,你先睡会儿。”周芸宁边说边朝门口方向走,“娘亲去去就回。”
阮绵绵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挥舞着:“娘亲慢走。”
看着周芸宁走出房间,听到她在外头叮嘱九儿几句后脚步声渐渐远去,阮绵绵坐起身来,就见九儿推门进来了。
“大白天的,我就知道郡主不可能想休憩了。”见阮绵绵坐在床榻上探着小脑袋张望九儿不禁笑道。
“关上,关上。”阮绵绵挥挥小手。
九儿转身将房门关上:“郡主,您又想做什么?”
阮绵绵没有回答,只是跟小猫小狗似的在床榻上爬了起来,她的目标很明确,小手往被子下面掏了掏。
小手很快就抓起那物件,拿出来抖开看,阮绵绵愣住了。
“郡主,您拿这个干嘛?”九儿飞快伸手抢过了阮绵绵手上的东西,“你还小,用不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