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翎千算万算绝对没算到因为这场琴艺大会,一传十十传百,竟然令她婚配诸多不顺,当然这是后话。
皇上回宫了,其他人也陆续散了,陈婉玉和秦若兰更是夹杂尾巴跑得飞快,就怕阮老夫人或者阮绵绵动了找她们算账的心思。
阮家人和季太傅祖孙俩被靖王爷和靖王妃请至大厅喝茶叙旧。
做人要敢作敢当,阮绵绵想着有些事还是当面跟袁奶奶说个清楚,再说了七彩琉璃令她拿着可烫手了,还是不要的好。
众人落座寒暄一番,几位长辈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
季姬对阮绵绵很是亲近,大有觅到知音的意思,小奶团子对她也颇有好感,再加上季太傅的缘故,俩人越聊越投机,简直是相见恨晚。
“贵客盈门,李望呢?怎么不出来见客?”靖王爷李深突然想起从刚才到现在还没见过孙子。
靖王妃袁霞没好气地说:“谁知道跑哪儿去了,今儿就没见到他的踪影。”
“是儿媳的错,忙起来就没留意李望,估计他有事出府去了。”江淑云说完羞愧地低下头。
“也不全是你的错。”袁霞转向阮耿夫妇欲言又止。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靖王妃有话说,就等着她开口,她神色为难、张口结舌半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阮老夫人主动开口:“咱们认识几十年了,你有话直说。”
袁霞鼓起勇气:“那我就直说了。玲珑郡主不用说了,这孩子就跟天上那小神仙下凡似的。”
阮锦离开了不过阮晓却留下来,袁霞转向阮家仨兄弟,“这几个孩子也是个顶个的好,跟我家那不成器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阮老夫人越听越糊涂:“你向来爽直,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拐弯抹角了。”
“文君。”靖王妃突然叫唤声。
阮老夫人动容了,她姓文,单名君,“文君”正是她的闺名,她听着格外亲切。
“几十年没人叫我的闺名了,袁霞。”阮老夫人动容道。
季常哈哈大笑:“几十年前的事,你们俩现在都是当曾祖母的人了,过去的就过去吧。”
“谁说我们俩放不下过去的?”靖王妃和阮老夫人异口同声反驳道。
季常缩了缩脖颈说:“那是我说错了,你们不是放不下过去,是放不下面子。”
“胡说。”俩人又是异口同声,说完她们忍俊不禁掩嘴齐齐笑了。
靖王李深和定安后阮耿听了很是高兴,这些年来,他俩暗地里也是惺惺相惜,表面上却碍于各自的妻子而不敢过多交往,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袁霞,有事你说,只要我们夫妇能做到的一定帮你。”阮老夫人大大方方地说。
“文姐姐、阮大哥,袁霞想求你们件事。”
“别说求啊,咱们仨几十年的交情,有事你说。”阮耿接口道。
“王爷。”袁霞转向李深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我知道啦,袁奶奶,您要说的不会是您孙子的事吧。”
“没错,就是李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