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烟笼院,阮绵绵直奔周芸宁的卧房,推门进去见她又独坐着发呆。
“娘亲。”阮绵绵将归宁绣坊的事说出来。
周芸宁终于露出高兴的神色:“真的,太好了,给这么多银子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
“这不证明娘亲的绣艺高超,人家才愿意出这么高的价嘛。”
“我一直想绣件嫁衣,正好,正好。”周芸宁感慨地说,“也不知道谁有福气穿上它?”
看周芸宁恢复神气,阮绵绵很是开心。
或许是因为祖母有意让娘亲当家令她感到有压力的缘故,如今看来刺绣更适合她。
“娘亲,我回房更衣了。”阮绵绵说完正事站起身来。
“去吧。”周芸宁温柔摸了摸阮绵绵的脑袋。
出了周芸宁的房间回到卧房,阮绵绵第一件事就是将霜儿叫来询问,不过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样吧,你这几日跟着娘亲,就说我不放心,让你贴身伺候着她。”阮绵绵吩咐道。
这天晚上,阮绵绵洗漱完正要休憩,没想到九儿走进了递给她件东西。
咦,是自己的手绢。阮绵绵的手绢周芸宁会在角落处绣上朵小小木棉花。棉同绵,是她名字的谐音。
打开看里头有封信,阮绵绵狐疑地望着九儿。
九儿有些无奈地说:“筱筱姑娘令人送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找上门了。”
对哦,当时留下手帕还留下“九儿”的名字,筱筱遇上什么事了吗?
阮绵绵拿起信看了起来,原来筱筱是让她帮忙给天道学院的某个人传口信。
“原来是让我给大哥哥传口信啊。”阮绵绵笑着将信递给九儿。
九儿看过信后诧异地望着阮绵绵:“郡主,究竟怎么回事?筱筱姑娘还真是大公子的旧识?”
“嗯,他们认识。”阮绵绵敷衍道。
“原来是这样。”九儿总算是明白了,“我识字,不过她写得文绉绉的,我还是看不明白。”
“没什么,就是说不要担心她。”阮绵绵将信塞进枕头,“九儿姐姐,这事暂时不要告诉大哥哥。”
“为什么?信是给大公子的,我送去不就完事了。”
“明儿我亲自给大哥哥送去吧。”
“行,我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我累了,歇息吧。”阮绵绵打了个呵欠。
九儿帮着阮绵绵盖好被子拉上床帐后退到外间去了。
阮绵绵嗖地睁开眼睛,完全没有半分睡意。
轻轻将刚才塞入枕头下的信拿在手中,阮绵绵不由叹息。
林冰莹给阮锦的信是首诗,阮绵绵看着喃喃念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从诗中能看出林冰莹的诀别之意,祖父说得对,宜早不宜迟,阮绵绵决定尽快解决。
翌日,阮绵绵又带着九儿出门了,俩人坐在马车上,她不时从怀中掏出银票数了又数。
“郡主,您想去哪儿呀?”九儿真有些怕了,“老侯爷和老夫人怎么允许您连续两天出门呢。”
“今儿咱们去圆缘楼办正事啊。”阮绵绵嘴上回答着眼睛却没离开过手里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