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起身,打量着阮绵绵,心中委实有些不爽快。
阮耿手底下这支神秘的侍卫队个个是精英、是他南征北战带回来的孤儿,打小悉心教导、精心培养,因此对他忠心耿耿。
侍卫队听令于阮耿,一直隐藏在暗处,就连阮禅兄弟仨也不知晓他们的存在。
为什么今日在阮绵绵跟前暴露他们呢?这位小姐的确软萌可爱,可阮一对老侯爷的做法不解。
心中虽然不解,不过对于阮耿,侍卫队是绝对的服从。
就在同时,阮绵绵也打量着阮一,他大约二十出头,眼里射出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看着就是个狠角色。
“说事吧。”阮耿出声道。
“靖王府今儿举办诗会,眼下有新传言,说解魔方的人是小姐。”
没想到事儿还跟自己有关,阮绵绵笑问道:“上回不是说秦若兰嘛,怎么又变成我了?”
阮一瞄了瞄阮绵绵,他在暗处保护老侯爷,自然也知晓这回传言是事实。
阮绵绵想了想问道:“上回传出流言那个赏花会,陈婉玉和秦若兰有没有去?”
“去了。”阮一如实禀报。
坐回椅子上把玩着自个儿的小手,阮绵绵是天真无邪的模样:“祖父,好巧哦,今儿她们也去了。”
“你是说此事与她们俩有关?”阮耿神色变了变。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说的。”阮绵绵双手鼓掌,“哇哦!祖父好厉害。”
难得见到老侯爷哭笑不得,阮一嘴角抽搐、想要笑却忍住了,小姐还真有能耐。
“行了,阮绵绵,收起你的小心思,别在祖父装疯卖傻的。现在矛头指向你,说说该怎么应对吧?”
阮绵绵摇晃着两条小短腿:“祖父,你先告诉我,若是你想尽办法的话,能藏住我、保住我吗?”
“难。”阮耿想了想左右为难,“你未露面就有这么个传闻,我若是找人顶替又怕于你名声有损。”
“收起您的想法,这招行不通。”阮绵绵手指朝上方指了指,“只怕那位这回是要亲眼看看了,毕竟还有四个魔方未曾解开。”
阮耿神色凝重:“很有可能,之前皇上亲自向我打听,被我糊弄过去了,这回传得沸沸扬扬,怕是没办法糊弄过去的。”
阮一看着阮绵绵的眼神与刚才有些不同了,不愧是老侯爷看重的人,小小年纪一针见血、指出关键,不简单。
“就算躲过去了,难道祖父我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吗?”
“当然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祖父是意思等你长大些。”
“长大些?多大?到我爹那个年纪吗?”阮绵绵直截了当问道。
阮一吃惊之余对阮绵绵有几分佩服,阮祈是老侯爷心中的刺,几年来谁也不敢说,没想到她竟然当面提起。
浓浓的悲伤情绪瞬间充斥着整个书房,阮耿瘫坐在椅子上,阮绵绵的话勾起了他的丧子之痛。
“老侯爷。”阮一欲言又止低下头,“当年是属下失职了。”
阮耿轻摇着头:“不关你的事,是我思虑不周。”
阮绵绵跳下椅子来到阮耿跟前:“祖父,您的心思绵绵知道。可绵绵不是爹爹,再说了您难道忘记了?我只是个小娃娃,还是个女娃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