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丢了侯府的面子,到秦若兰这儿就成家无常礼,真是双标啊。
阮绵绵天真无邪地说:“大伯母的嘴皮子果真厉害,娘亲,你要多学着点,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
小奶团子才是真的厉害,顾清柔忍不住捂嘴窃笑,见她笑不少人也跟着发出轻笑。
身为陈婉玉的儿子,阮锦和阮钊听了都一脸的尴尬。
算了,给两位哥哥留点面子,阮绵绵行个礼:“祖母,孙女去换身衣裳。”
看着陈婉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周芸宁微微躬身笑着说:“大嫂,绵绵年纪小,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过去秦若兰说错什么、做错什么,陈婉玉总用这句话搪塞当借口为其开脱,周芸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清柔忍住笑推波助澜说:“三弟妹说得好、说得妙。你放心,大嫂大人有大量,怎么会跟绵绵这小奶团子计较呢?”
看情形大房与三房这俩贱人是串通来对付自个儿了,陈婉玉气得嘴角抽搐。
秦若兰轻轻扯了下陈婉玉的衣襟,今儿她们俩到这儿来可不是来找三房吵架的。
在场的人真服了陈婉玉,此刻还能若无其事微笑着,殊不知她心里那个气啊,就跟火烧似的。
“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了。”陈婉玉转向周芸宁,“三弟妹,别怪大嫂多嘴,我对绵绵是爱之深责之切。”
“行了,都是一家人。”阮老夫人对周芸宁的表现非常满意,“少说几句,你们不口渴我倒是渴了。”
同时来了这么多人,丫鬟们上茶的速度也就慢了些,此时正好将茶奉上。
曾经以为周芸宁是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软弱性子,如今看来倒也未必。
三言两语能让陈婉玉吃亏还陪着笑,阮老夫人发现自己真的小看了这位出身低微的三媳妇了。
众人各怀心思喝着茶,老夫人没开口,谁也没说话,就等着哪位迫不及待打破沉默。
“母亲,明儿靖王郡主的诗会邀请了若兰,我想让她带上绵绵,一起去见识见识。”陈婉玉说出此行目的,情真意切俨然是为阮绵绵着想。
阮老夫人当场沉下脸,显然一听就不高兴了。
这事轮不到顾清柔说话,她也就干坐着喝茶。
周芸宁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正想着如何委婉推辞。
“我不去。”更衣梳洗回来的阮绵绵没进门就抢在周芸宁之前拒绝了。
“绵绵妹妹,你不知道,郡主的诗会很有名气,京城中多少千金小姐挤破头都要去的。”秦若兰走上前亲热地伸手想要牵阮绵绵的手。
推我落水的账还没跟你算,现在又装模作样假装亲热。阮绵绵装作没看到,直接从秦若兰旁边走过。
秦若兰讪讪地收回手,气鼓鼓地转身回到陈婉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