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愧疚地望着阮老夫人和周芸宁。
“好,我听你们的,不过祖母和娘亲都要去歇着,云嬷嬷也去歇着。”
说话间阮绵绵眼角瞥见霜儿就在外间:“你们都歇着去,留下霜儿姐姐伺候我就可以了。”
好说歹说才将将她们仨劝走了,房间内只剩下霜儿与阮绵绵。
“太好了,太好了。”霜儿紧紧抓住阮绵绵的手,“小公子,哦,不,奴婢终于能光明正大叫你小姐了。”
“霜儿姐姐,你将我落水后所有的事都说一遍给我听听吧。”
“小姐,你还是睡一觉好生歇息,明儿我再说给你听。”
“我已经睡一天一夜了,现在精神好得很,身体无大碍也睡不着了。好姐姐,你就说说吧。”
“好,我说说。”
听完霜儿说的,阮绵绵才知道从这两日侯府发生了挺多事。
秦若兰一口咬定阮绵绵是失足落水,还有小喜信誓旦旦作证,在场的人却谁也没有看清楚。
阮绵绵昏迷没办法说清楚,想起秦若兰过去的劣迹,阮老夫人也是半信半疑。
气不过阮老夫人训斥了阮禅一番,他回去后又训斥了陈婉玉,她哭哭啼啼闹腾,甚至一气之下还搬到兰苑去与秦若兰同住,总之大房动静不小。
得知阮绵绵原来是个小姐,二房的顾清柔来看过她两回,话里话外酸溜溜的,不过总的来说就是羡慕嫉妒。
几位公子除了二公子之外,其他三位整天都往福安堂跑,这不天黑了,才让老侯爷给撵回磨砺斋去。
“祖父呢?”阮绵绵问道。
“老侯爷也一直守着您,正好京郊大营有事,他下午离府,估计今儿晚上是回不来了。”
“哦。”阮绵绵犹豫了下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哥哥呢?”
“哎哟,我的小姐,奴婢真是服了你啦。”说起这个霜儿不禁眉飞色舞,“就出去这么一趟,你都能结交上太子殿下。”
“我结交他,可不是冲着他那身份。”阮绵绵气呼呼嘟起小嘴。
“知道,知道。”霜儿最了解,“你落水后,太子殿下特别着急,召来太医院的太医,再三叮嘱务必要好好医治你。”
“嗯。我知道这事。”阮绵绵想起李禹还是心中有气。
“他本来不愿意离开,还是老侯爷说服了他,他也不得不走,却还留下太医。”说到这儿霜儿双手合十,“幸好太医在府中,你睡着就开始发烧,可将大伙吓得够呛。”
“对了,今儿傍晚时分,太子殿还让人送了个盒子过来。”
“盒子?在哪儿?快拿给我看看。”阮绵绵嘴上说生气其实心里已经不生气了。
李禹的身份太过特殊了,对于初见的人隐瞒身份也在情理之中,阮绵绵想通后也就不生气了。
霜儿站起身来:“我刚才见三夫人放在外头柜子上,我去拿来。”
阮绵绵好奇地打开李禹令人送来的盒子,里头有卷纸。她小心翼翼地摊开,原来是幅画。
画功不怎么样,可以说很拙劣,阮绵绵估计应该是李禹自己画的。
“太子殿下送幅这样的画是什么意思?”霜儿诧异地问。
阮绵绵嘴角勾起,她看出来了,这幅画所画的正是那天她与李禹在茶馆围着桌子吃点心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