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急忙为李禹辩解:“绵绵啊,其实太子殿下他……。”
往床榻倒下,阮绵绵拿被子蒙住脑袋:“谁也不许为他说话,我要睡觉啦。”
“哎——,你这孩子……。”
周芸宁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老夫人打断了:“算了,先让她好好睡一觉吧。没事了,你们都回去,绵绵有我照顾着。”
既然阮老夫人这么说了,所有的人告退离开,就连老侯爷也退了出去。
阮绵绵是真的生气了,她自认对李禹坦诚相待,可他倒好,隐瞒身份,不就是怕自己攀高枝嘛。气死了,绝交,不和他当朋友了。
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或许是落水对这小身躯颇有影响,头昏沉沉的,不过片刻阮绵绵就睡着了。
暗暗庆幸躲过一劫的秦若兰窝在床榻上正得意,她回来后不甘心,让小喜偷偷跑去福安堂打探消息。
当接到消息说,太医上门给阮绵绵看病时,秦若兰气得摔了几个摆件。
后来听说阮绵绵一直昏迷,殿下离开侯府,秦若兰心情才好些。
不过很快,小喜又打听到最新消息,当听到阮绵绵是女子时,秦若兰吓得足足半盏茶功夫没回神,震惊过后她撒腿就朝衡芜院跑。
秦若兰送来的消息,对于陈婉玉来说不亚于天塌下来了。
“姨母,怎么会这样?阮绵绵从哑巴变成正常人,现在又从男的变成女的。”
秦若兰很清楚能留在定安侯府、能得到阮老夫人的喜爱,就因为她是姑娘,危机感令她很焦虑。
陈婉玉定定神后咬牙切齿地说:“当初一念之差,没想到被周芸宁那贱人给骗了过去。”
秦若兰想到的是自己处境很是担忧:“姨母,如今我该怎么办呢?”
“我早就说过,让你少招惹三房,你可倒好,偏偏要去招惹那小野种。这下好了,人尽皆知阮绵绵是女的,我想要下手都没机会,这下周芸宁得意了。”
“姨母,这回可不是我招惹她,是她招惹我。在磨砺斋当着表哥们的面,她给了我一巴掌,这口气我怎么能忍下去。”
“行了,现在不说这些没用的,你先好好想想,推她下水时真的没有人看见吗??”
秦若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阮晓与那位殿下在湖心亭隔得有些远,应该没看清楚。
表哥们从小径那头走出来,当时走在第一个的是二表哥阮钊。
“其他人应该没见到,就是二表哥……。”秦若兰见陈婉玉沉下脸赶紧加上句,“不过他有可能没看到,刚才他可什么都没说。”
“大夫人,刚才我在外头转了圈,都说阮绵绵是失足落水的。”小喜在旁边小声插嘴道。
“若是让人知道的话,我可就真的保不住你了。”陈婉玉长长呼出口气。
“姨母,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我说了,你听吗?”
“你说的我一定听。”
秦若兰偎依着陈婉玉撒娇,小喜看着心中不由感慨就算是真正的母女也不过如此,大夫人对表小姐是真的好。
“不幸中的万幸,起码眼下你已经博得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