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将八十两银票塞给周芸宁,霜儿又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递上前。
“哪来这么多钱?”周芸宁惊讶地问。
“霜儿姐姐,你和娘亲说说,我送些点心给祖父祖母尝尝。”阮绵绵选了四样点心、小心翼翼放在篮子里、拎着就走了。
回来路上,阮绵绵跟霜儿说好了,别提起归宁绣坊,其他的可以如实跟周芸宁说。
沿着门前的小径朝前走,走到岔道时,阮绵绵正纠结着要走左边、右边、还是正中间的道,抬头见有人狂奔而来。
来人见到阮绵绵时刹住脚步:“小公子,太好了。小的正好奉命来找您,没想到半道就遇上了。”
“你是谁啊?”看着眼熟,不过阮绵绵一时想不起来。
“我是阿东。”
“不认识。”阮绵绵抬脚就走。
阿东抹了把汗跟在阮绵绵身后:“您不记得啦,老侯爷书房外,咱们见过面的。”
“祖父身边的小厮。”阮绵绵想起来了,“祖父找我?”
“是啊,老侯爷让小的过来,传您去福安堂。”
“巧了,我正要过去,那你帮我拎东西吧。”阮绵绵将手上的篮子塞给阿东,她蹦蹦跳跳走在前头了。
买点心不只因为爱吃,想着也该答谢祖父,弄点甜甜的哄哄老头子,以后若是有所求,他吃人的嘴短也该行个方便,阮绵绵打着如意算盘。
今儿阮耿回府是心情大好,阮老夫人难得见他如此高兴。
“老头子,遇上什么开心事了?说说,我听听沾沾喜气。”
“我刚从宫中回来,皇上连连夸赞咱们阮家,看着那群老臣羡慕的眼神,老子心里头那个舒畅啊,有几年没这么扬眉吐气了。”
“说了半天还没说什么事呢?快说,快说。”
“前儿西洋送来个小玩意,叫魔方,就跟咱们的鲁班锁、九连环似的要解开。朝中文武大臣全被难倒,咱阮家人给它解了。”
“是吗?”阮老夫人听了眉开眼笑,“老头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手。”
“不是我解开的。”
“难道是老大和老二?”
“也不是阮禅和阮祝。”
“那必定是孙辈阮锦他们哥几个了。”
“再猜猜,你绝对猜不到的。”
“不是大房的阮锦、阮钊,就是二房的阮晨、阮晓,府上就那么几口人,有什么好猜的?”
“是绵绵。”
阮老夫人大为震惊,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你是说三房那个刚刚会说话的三岁小奶团。”
“是。”阮耿压低了声音,“这事就我和老大知道,你藏在心里就好。皇上跟前我也是打哈哈,并没有明确说是绵绵解开魔方的。”
“老头子,会不会是凑巧?”
“满朝文武可都没能解开,再说绵绵当着我和禅儿的面玩得贼溜,那双小手,转得我们俩眼花缭乱,可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你说这是凑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