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剑连山头都能削平,为什么却对这平平无奇的石门无可奈何?”
嵇昀满腹疑云,亦有所庆幸。
“哎!既然我也打不开这门,你们用萨迪娅来要挟也没有用。你们把她放了,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他娘地放屁!”李延发破口大骂,呼呼地喘着粗气,看上去几近疯狂:“拿不到朱垠秘籍回去也是一死,与其被变成怪物,还不如大家共归于尽。”说着便拔出剑来,当时蔡延裘正背着身子站在他的前面,李延发乃挥剑向他的脖颈削去。
“小心!”赵延寿惊呼一声,扬起剑鞘将李延发的长剑挡了出去。
“你疯了!”蔡延裘见李延发要杀自己,亦勃然大怒,拔剑就要还击。
李延发乱砍乱刺,蔡延裘气急败坏,招招不留情。赵延寿裹在之间,为防被二人误伤亦舞剑其中,于是三人乱战成一团。
“趁这机会,赶紧去救萨迪娅。”
嵇昀瞧他们打得难分难解时,回头抽身便跑。
“哎!他要跑了!”赵延寿眼疾,大叫了一声。李蔡闻言,同时停下撕斗,三人追赶上去把嵇昀拦下。
“一不做,二不休,合我们三人之力,索性先结果了他。”
“好!”
赵延寿的话一出,立即得到李蔡二人响应。登时,三把长剑分攻上中下三路,齐向嵇昀刺来。
“好恶毒!”
嵇昀心中一震,本能地欲使出“子虚乌有”格挡来剑,却在出手之际忽然料知不对劲。
今时不同以往,对手乃是同门师兄弟,其对于海昏剑法的剑路破绽自是熟知,三人这一出手看似随意,实则心意暗合,三道剑路形神百变、似佯非佯,实是极尽刁钻,倘若贸然以子虚乌有回挡,势必正中三人圈套,不是被当胸刺中就是被削断脚筋。
嵇昀猛地惊出一身冷汗,幸得修炼了天机剑法,无论眼力、身法都大有精进,危急时念起杨楮“招无定式、法有定伦”的话,硬是把已经施展了半式的剑招,依着天机剑诀,顺势演化出一招怪模怪样的打法,将三人的长剑席卷在一起而后奋力拨开了去。
“你这是谁家的剑法?!”
赵延寿一脸错愕,止剑发问。
“吱——”
嵇昀正要答话,忽然听到一声怪响从石墓中传来。
“门开了!门开了!我们有救了!”李延发发疯般地欢跳大喊。
原来刚才的声音正是石门打开的动静,嵇昀看着刚刚还坚不可摧的墓门如今竟然自己打开,顿感惊诧。
蔡延裘和赵延寿对望一眼,二人又喜又疑。
过了片刻,李延发脸上褪去惊喜,转而微有惧色,向二人道:“不会是祖师爷的鬼魂在作祟吧?”
赵延发沉吟片刻,狠了狠心说道:“事到如今,有鬼也得进,被祖师爷杀死总比变成行尸走肉强得多。”蔡延裘道:“赵师兄说的对,我们进去!”
于是三人走在前面,嵇昀悻然跟在最后,沿着墓口石阶下行,深入地下棺室。
“咦?什么味道这么香?!”四人脚刚刚踏进椁室,迎面吹来一阵迷离香气。
“是檀香。”
“想不到祖师爷这么阔气,还用檀木给自己做棺材。”
李延发和蔡延裘点燃椁室内的烛台,闪烁的火光在四面冰冷的石壁上跳跃,两尊偌大的棺椁停放在几人眼前。
“怎么有两副?!”
李延发惊诧,蔡延裘白了他一眼,“废话,你家坟里躺得不是一公一母?”李延发道:“当然不止,我老祖爷的寿衣裤里还钻进去了你这个龟蛋呢。”
“别吵了!”赵延寿止住二人,眼神凶狠犀利:“别忘了你们来干什么的?”
三人借着微光,翻看寻觅,嵇昀不愿上前,伫立在一旁。
“吱呀!”
嵇昀一不留神,蔡廷裘已将长剑插入左面棺材,将盖板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