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斯克林杰皱了皱眉头,“你没有做出任何魔药,哪怕是尝试看看?”
安东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斯克林杰,“您认为学习一个新的魔药配方,没有人指导,光看着几本书,在一头不知所谓的火龙凋像的陪伴下,就可以在短短一星期的时间做出来?”
斯克林杰想了想,摊了摊手,“也对,是我把魔药学想得太简单了,我们傲罗里就连能调制复方汤剂魔药的人都不多,是我要求太高了。”
“嗯!”安东很诚恳地点头,“复方汤剂是一种很复杂的魔药,并不是谁都能搞得懂的。”
魔法不管哪个学科都特别吃天分。
很多时候,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有驾驶飞天扫帚天赋的,第一次接触也能轻松驾驭,轻轻松松达到一般巫师练习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水平。
有预言家天赋的,光是仰头看着天空,也能说出那么点一二三四。
这也是‘纯血至上’理念能一直长盛不衰的原因,邓布利多家族的孩子天生有凤凰不死鸟的陪伴,冈特家族天生擅长黑魔法和蛇老腔,特里劳妮家族天生拥有顶级预言天赋‘天目’……
注:特里劳妮教授的曾祖母是一名极其强大的预言家(已故)。
因此,并不是每个经历了魔法学校教育的人,都能掌握每一种前人积累的、在某个过往年代里代表着巅峰的魔法。
巫师的人口太少了,分散到各个领域,就更少了。
魔药学算是一门大多巫师都会接触的领域,但能被称得上魔药大师的,还真没有几个。
掰着手指头都数得完的那种。
“我们还是延续‘毒药与解药’这个方向继续学习。”斯克林杰站了起来,走到身旁的档桉柜里,翻了翻,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夹出来。
“巧克力蛙工厂出了问题。”他将文件夹递给安东,又走到办公桌那边拿出一份傲罗派遣任务的文件,详细地填写着表格。
“他们制作出来的巧克力蛙含有剧毒!”
安东愣了一下,“剧毒?”
斯克林杰点了点头,在任务文件的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墨水绽放出幽蓝色的魔法光泽,一闪而逝。
接着,他将文件推到办公桌的对面,有些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之前的傲罗查到了一点什么,在工厂的附近找到了仪式魔法的痕迹,但他的线索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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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克林杰叹了口气,黄色的眼珠子盯着安东,脸上有些感叹,“所有的线人、可能的知情人、怀疑的几个目标,现在统统都在阿兹卡班。”
“那这好办呀。”安东表示不能理解,“既然都在阿兹卡班,我们可以直接把他们拉到审讯室问一问,傲罗办公室肯定有一些独门的审讯技巧。”
“不!”斯克林杰摇了摇头,“总有一些傲罗以为自己可以在阿兹卡班为所欲为,结果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我们魔法部在两百多年前已经颁布了‘傲罗在阿兹卡班的执行条例’,里面限制了这种行为。”
“一些不好的事情?”
“嗯,阿兹卡班充满了绝望,总有一些受不了的女巫……呵~,也有男巫……企图寻求傲罗们的帮助。”斯克林杰的手在半空中划拨了一下,“哦,梅林的胡子,你不知道,当时的阿兹卡班乱套了,我们不得不处死好几个傲罗,这才将‘关闭傲罗办公室’的呼声压了下去。”
说着,斯克林杰的嘴角勾了起来,“那时候巫师们在魔法部门口拉起了横幅,说傲罗是用来残害巫师的凶手,对待麻瓜反倒是和蔼可亲得像他们的亲孙子一样孝顺。”
安东挑了挑眉,见斯克林杰一脸阴沉,没有继续问下去,低头看起了手中的文件。
首先是有人吃了巧克力蛙死亡的报桉,分件里附带了一张死者的魔法照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咦,这个受害者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在之前关于我的那个审判会上有见过?”
斯克林杰点了点头,“前魔法部魔法交通司司长,这块巧克力蛙给了老罗纳尔多一个机会。”
“最开始我们办公室内部都认定这是一起谋杀桉,毕竟死的是一个魔法部的司长,但后来又有一个新的受害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