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的?”
王家栋微微皱眉,紧跟着王家栋觉得李定国说的很有道理,这时李定国道:“你可别小瞧这群家伙,这些家伙可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我义,咳咳,张献忠手下养了一批这样的人,其中包括什么摸金校尉,还有湖南的土夫子,反正林林总总上百号。”
“上次咱们在凤阳挖朱元章祖坟的时候,那祖坟建的就很坚固,周围是乱石头堆积,咱们的士兵挖起来那叫一个费劲,可是让这些人出手,很快就把墓穴掘开了,也是那一次我才觉得这群家伙有点东西。”
王家栋听了这话点点头道:“术业有专攻,这挖坟掘墓的事情还得他们来啊。”
二人说着话,突然后面的麦客道:“哎哎,你们进不进城啊,不进城别挡着我们啊。”
听了这话李定国有些恼怒,这门这么大,我们咋就挡到你们了,王家栋这时却笑呵呵说道:“哎呀,抱歉,抱歉,我们这就让开。”
很快,麦客大军就进城了,李定国与王家栋混在人群里,手里拿着路引。
这路引是真的,不过手段并不光彩,李定国与王家栋绑了当地的一个里正,这才逼着对方给签发了一个路引。
李定国二人拿过路引,蓝田的守城士兵接过来看了看,紧跟着在路引上加盖一个公章:潼关!
这代表他们是从潼关进来的,拿着这个路引,他们才能在蓝田找到工作,否则那就属于偷渡了,偷渡的也不是没有。
毕竟蓝田很大,而且背靠秦岭,山脉险峻,地势复杂,虽然蓝田哨探也在各大峪口设置关卡,可是这能防住大部队,但是一两个人偷渡进蓝田,走稍微人迹罕至一点的树林子,蓝田也不能侦查到。
当时这群人在蓝田也不能为所欲为,首先找工作,必须看路引,或者当地出示的身份文件。
其次如果想要从这个村镇到另一个村镇,也需要出示路引,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那就是广大的蓝田群众了。
一个陌生人进入一个村庄之后,村庄的人会立刻通知当地保安队,也就是民兵大队,民兵大队有义务维护地方平安,同时也有义务查看对方证件,如果对方证件不全,立刻要通知里长,里长会再次审查,最后确认这个人是偷渡的。
那么就要接受蓝田的惩罚,而蓝田的惩罚也很简单,把偷渡的,当成流民处置,全部送到附近的大型工程项目,当苦力。
为蓝田的发展建设做出应有的贡献。
李定国与王家栋递交了路引,盖了章,进了城,这一进城就看见城内有很多商人,管家模样的带着几个小伙计在吆喝。
“招工,招工,王家庄招工,二百文一天,管饭了。”
“招工招工,张家镇招工,二百一十文一天,管吃管住。”
……
一群人吵闹着,招工,听着周围的吵闹声,李定国看着王家栋道:“咱们先跟过去,干两天长工。”
王家栋笑道:“走啊。”
说着二人就混入了一队麦客中,然后报名到张家镇而去,张家镇是大荔县下属的一个村镇,李定国等人报了名,坐着牛车,就往张家镇赶去,到了地方没有干活,先管了他们一顿饱饭吃。
更加珍贵的是主人家提供的饭菜来竟然还有几个大肥肉片子,顿时惹得这些麦客一阵欢呼,要知道能吃到肉,这就跟过年差不多了,而且主人家提供的玉米杠头,分量很足,吃完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就安分不少,真舒服。
这时蓝田,李朝生正一边吃饭,一边听着白守民送来的最新情报:“县尊,李定国混进了张家镇招麦客的队伍,现在已经到了张家镇了,咱们的密谍已经跟当地民兵取得联系,随时汇报他的行踪。”
李朝生听了这话啃了一口馒头道:“嗯,让民兵不要时刻盯着,主要把关卡守住,知道他的行踪就行。”
“是。”
白守民点点头,紧跟着退下了,李朝生则是继续啃着馒头,李定国要来了,看样子自己经略大西北的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
大西北李朝生是垂涎欲滴啊,大明其实对大西北的控制力十分薄弱,首先是乌斯藏,人家是独立的,人家并不归属大明。
然后就是甘肃,这也是在大明版图控制不到的地方,而多有当地土着少数民族控制,比如回回,就在那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而那片土地虽然并不肥沃,可是很多地方却有着很宝贵的财富,比如白银厂,大明缺少白银,因此以铜钱为主要货币,而盛产白银的地方是隔壁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扶桑,但是扶桑的海运却被郑芝龙一干海盗垄断。
因此这些年郑芝龙赚的盆满钵满,可是大明却很空虚,而蓝田也缺少银子,正因为缺少银子,所以蓝田的银行业做的很不彻底,现在虽然借着大婚吸纳了一定量的储户,可是却不敢大规模的借贷。
原因很简单,蓝田少银子,没有银子兜底,李朝生不敢太放肆,一旦被人察觉破绽,来个釜底抽薪,那蓝田银行业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这影响就大了,所以蓝田一直在积极的寻求白银出产地,但是扶桑离蓝田还是太远了,而李朝生的船队还不足以影响到日本,有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扶桑指望不上了,就只能就进取材了。
所以找来找去,李朝生找到了甘肃的白银厂,这里的银矿可是很丰富的,有了这里的支撑,蓝田银行业肯定可以快速的发展起来,但是甘肃势力复杂,李朝生需要培养一得力干将,就是李定国,这时候李定国终于自投罗网,李朝生还是很开心的。
吃完了饭,李朝生起身,这时有警卫员过来道:“县尊,出事了,卢公晕倒了。”
“啊?”
李朝生听了这话一愣,卢公就是卢象升,这个壮汉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晕倒呢?也没听说他有什么疾病啊?
“怎么回事?”
警卫员道:“好像是卢公在客栈接到了一封信,然后看罢就大哭起来,最后直至昏厥。”
“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