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哼,你当他是傻子吗,这种事可以当面承认?”
王万才闭嘴不敢答话,张献忠这时冷哼道:“行了,废话少说,你把今天你家将军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我,不准有任何隐藏的,若是有一句假话,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是是,大王放心,我绝对不敢有一句假话欺骗大王。”
王万才这时把从茫荡口到救援这一系列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整个过程仿佛是在以第三视角叙述,不过却在不知不觉的过程中对问题进行了带偏,不得不说王万才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没有一口咬定李定国就是投靠蓝田背叛张献忠了。
而是在整个过程中进行一步步诱导,让张献忠自己得出李定国可能背叛自己的想法,毕竟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这件事我不能让你看见,但是整个过程中我却能以我的视角让你体会一下当时的情况,不得不说,王万才很成功。
他要是一上来就非常驽定的说:“大王,李定国叛变了。”
这样只会让张献忠起疑心,毕竟这人是孙可望介绍的,而孙可望大家都知道跟李定国是死对头,所以这话就不能全信。
而王万才上来就来了一个这事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看了什么什么情况,这样一说,第一张献忠可以找人核实,由于这确实是事实,所以结果不会有多大的偏差,这就更加证明的事情的真实性。
第二王万才用语言技巧,巧妙的把一些事情引向了对李定国很不利的方面,让张献忠自己得出李定国已经不可考的想法,这就会让这个想法在张献忠思想里扎根。
这东西很奇怪,人有的时候不是亲身经历,他就不会有印象,比如谁告诉你那个店卖的东西不好,以次充好。
你可能不信,可是当有一天你亲自去买了一次,并发现问题了,那么你脑海里肯定会认同这个意见,而且深信不疑。
从此你可能再也不上这家买东西了。
让你自己得出答案,那就是真理,这就是王万才的聪明之处。
张献忠听了这话脸色阴沉的可怕,对王万才道:“你下去吧。”
“是。”
王万才说着就离开了,看到王万才离开,孙可望连忙道:“义父,李定国可能真的生出了二心咱们不得不防啊。”
张献忠听了这话看了孙可望一眼道:“老大,你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啊?”
孙可望一愣,张献忠道:“定国是你兄弟,你这个当哥哥的岂能日日想要陷害与他,定国为人正直,端不会背叛于我,你休要多言,出去吧。”
“义父。”
孙可望听了这话看向张献忠,张献忠黑着脸道:“还不滚出去。”
“义父,您说得对,虽然我跟老二有些嫌隙,可是我也不希望他背叛义父啊,不过他手下的一万人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义父以慈父之心不愿意害了孩儿,可是李定国要是突然反水,他的军队又在后军,突然暴起,何人可以救援义父啊。”
听了这话孙可望言语无比恳切道:“义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义父。”
“滚。”
张献忠这时脸越来越黑,最后直接把桌子上的茶碗砸向了孙可望,孙可望一抱拳道:“义父,孩儿先告辞了,不过孩儿可以向您保证只要有孩儿的一天,谁要是敢背叛义父,孩儿定叫他生死两难。”
说完这话孙可望捂着屁股离开了营帐,看着孙可望离开了营帐,张献忠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孙可望离开了,这时军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张献忠心事重重的样子道:“大王还在为蓝田贼而烦恼?”
张献忠叹息一声;“经此一败,咱们想要进入蓝田的希望渺茫了。”
军师也叹息道:“蓝田确实有些强的离谱,非我们一家可以吃下啊。”
张献忠点头道:“你说的很是,不过我现在想的却不是此事。”
“哦,除了此事还有何事能让大王如此愁眉不展?”
张献忠听了这话看着军师道:“军师啊,你跟我也有五六年了,我那几个儿子你也都熟悉,你说定国会背叛我你信吗?”
军师听了这话道:“这,不好说。”
“嗯?”
张献忠歪着头看向军师:“你这话里有话啊。”
军师听了这话道:“没没,大王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张献忠听了这话道:“不对,你肯定有话要说,说,别跟我藏着掖着。”
“大王,您这是家事,我一个外臣说不好,不过大王,自古君王父子反目者不胜枚举,就算是一代圣皇天可汗李世民,不也有玄武门之变,逼着李渊退位吗?所以说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父子之情也未必靠得住,更何况大王与定国统领并无血缘关系。”
张献忠听了这话瞄了一眼军师道:“这么说,若是利益足够,你也可以背叛我了。”
噗通!
军师听了这话一下跪地道:“大王明鉴啊,我对大王之忠诚天日可表,日月可鉴,只有在大王您这,臣的利益才最大,所以臣永远不被背叛大王。”
张献忠又看了军师一眼,心想,我信了你的鬼,不过张献忠也知道绝对的忠诚是不可能的,因此张献忠也不纠结这个,看着跪在地上的军师道:“军师,说实话,你觉得定国有背叛我的动机吗?”
军师闻言道:“大王,有些事情本不是当臣可说的,可是大王既然问了,臣只能如实回答,臣认为有,而且不低,一共有两点,第一大王也知道定国统领对大王提出的用流民消耗敌人炮子的事情颇有微言,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言说此事,此乃政见不合。”
“第二,大王对待定国统领与可望统领之间,为了平衡尝尝让定国统领吃亏,这次数多了难免生出间隙,此乃亲情有亏,由此两点定国将军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