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喝了口茶水道:“瓜分蓝田。”
这话一出,周延儒,左良玉的眼睛就亮了,紧跟着齐齐看向杨嗣昌:“如何瓜分?”
左良玉笑道:“我知道周公垂涎蓝田久已,周公不说说吗?”
周延儒听了这话道:“呵呵,蓝田富裕,商贸第一,若是能把蓝田的货物拿出来,售往全国,将会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这件事我可以操刀,具体利益分配,咱们可以细谈。”
左良玉听了这话道:“额,我手下就一群大头兵,没商队,我……”
“哎,左兄,你可有大用,你可是军方代表,朝会之上需要你们军方人表态,至于利益,左兄不必做什么,周公也不会忘记你的。”
周延儒听了这话笑道:“左贤弟放心,只要在朝廷会上,你帮助陛下坚定信心,我以及我身后的江南士绅都不会忘记左兄的。”
左良玉听了这话笑道:“呵呵,好说,好说。”
见周延儒如此说了,杨嗣昌道:“那么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等高迎祥部,与李自成部被消灭后,咱们就可以向陛下上奏了。”
“哎哎,我这还有一事,杨公,蓝田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李朝生此人更是虎狼之辈,朝廷一纸政令就能让李朝生束手就擒把蓝田交出来?”
听了这话杨嗣昌呵呵笑道:“没事我准备收一条能打的狗,让他对付蓝田。”
“谁?不会是我吧?”
左良玉看着杨嗣昌,这里面好像就他手下有兵啊?
杨嗣昌见状笑道:“哈哈……左兄这是什么话,我说的是张献忠啊,我刚才说了已经派人前去诏安他了,只要他同意诏安,我就把蓝田划给他,到时候就让他对付李朝生,咱们坐收渔利即可。”
听了这话左良玉道:“妙啊,这叫做狗咬狗一嘴毛,哈哈哈……”
周延儒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平时左良玉如此粗鲁,他肯定会不悦,可是今日这左良玉看起来竟然如此可爱,你说怪不怪啊。
……
蓝田,李朝生正在跟白守民下棋,白守民缓缓举起手中的棋子,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这一子该如何下啊。
白守民额头上冷汗哗哗的,就在这时谷子快步跑进来:“县尊,李德珍电报。”
听了这话白守民如释重负笑道:“县尊,要不这把算了,军情要紧。”
李朝生闻言道:“不急,这盘棋马上就结束了,下完再说。”
白守民听了这话道:“这,一时半会分不了胜负吧。”
听了这话谷子看向棋盘道:“这不完事了了吗,你黑子放这里绝杀大龙,县尊就输了。”
谷子指了指棋盘一处,白守民脸都黑了,看了谷子一眼,这时李朝生看了看棋盘,一拍大腿:“可不是吗?我咋没看出来呢?”
白守民听了这话脸都黑了,早在十步前他就能绝杀李朝生了,可是他跟县尊下棋,他能赢吗?而且还是在今天他已经赢了两盘的情况下,这的多没有眼力见才能连赢县尊三盘棋啊,县尊就不要面子吗?
这棋让他赢得是心惊胆战,而李朝生虽然一直乐呵呵的,可是伴君如伴虎,你要是真的不把县尊当回事,那你也就要小心了。
刘罗锅一辈子不敢赢乾隆棋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不过李朝生却不在意,他压根没想这么些,主要是最近李朝生发现很多人都喜欢下围棋,而他没学过,就跟着学两手,可是平时也没啥对手,听人说白守民围棋下的不错。
本着跟高手下棋,棋力长得快,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丑臭的原则,咱们下棋就找最厉害的,于是就把白守民找过来对决。
然后就有了白守民血虐李朝生的戏码,而这棋虽然是白守民赢了,可是他却赢得心惊肉跳,而这棋虽然是李朝生输了,但是李朝生却输的喜笑颜开,直呼学到了。
一个是真的胡乱下,一个是变着法的想让李朝生赢,可是不管咋喂子,李朝生就是不赢,这让白守民好生煎熬,幸好他知道自己县尊不是一个随便找个理由就杀人的人,这要是换了其他当权者,白守民甚至怀疑是不是县尊想要找个由头把他卡察了啊。
白守民在谷子鄙夷的目光下,李朝生期待的目光下,下了手中的黑子,绝杀了县尊,然后苦笑道:“县尊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李朝生道:“没有啊,何出此言?”
白守民这时苦笑道:“县尊何必如此折磨我啊,我在刚才给县尊三次绝杀我的机会,县尊为何不下子啊?”
李朝生听了这话瞪了瞪眼睛道:“三次?我咋不知道啊?”
白守民一脸苦涩,李朝生想了想道:“算了,看来围棋果然不适合我,下次咱们玩五子棋吧。”
“还是算了,在下公务繁忙就不陪县尊了。”
听了这话李朝生道:“行了,你先走吧,对了后天咱们蓝田县的第一家炸鸡店要开业了,你可别给我搞砸了。”
“县尊放心,我跟商业部的人都盯着呢。”
听了这话李朝生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开业当天我会去捧场的。”
“是是。”
白守民听了这话连连点头离开了,白守民一走,李朝生看向谷子道:“李德珍部什么情况?”
谷子听了这话立刻拿出电报道:“德珍情报上说,他们全军防守铜钱关,目前铜钱关已经用水泥加固,就算对方有火炮也很难轰开铜钱关的城防,另外全军上下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将会努力守护蓝田绝不放一人进入,哪怕是流民,请县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