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巡逻队长狐疑的看了张腾飞一眼笑道:“小子,你要是让我再发现一个人,那就是二十两了。”
张腾飞呵呵笑道:“好。”
蒙古巡逻队长这时黑着脸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看你这胡同里藏了几个人,我……”
蒙古队长两步走到了胡同口,顿时呆住了,整个人瞬间好像变成了雕塑,手里的灯笼照着胡同,而巡逻兵们见到队长呆住了,就问道:“头,多少人啊,有没有二十两啊?”
蒙古队长不答,张腾飞却笑了笑道:“告诉他们啊!”
蒙古队长这时转头看着张腾飞脸上浮现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张腾飞却却笑呵呵的看着:“告诉他们啊。”
咕嘟。
蒙古队长咽了口口水道:“好几万两!”
“啊?!”
巡逻队的人顿时惊呆了,而这时就听胡同里王家耀道:“时间到了,杀!”
瞬间胡同里的人冲出来,而巡逻队的人就跟看变戏法似的,狭小的胡同瞬间跑出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一千个!
“兄弟,你这次可发大财了。”
张腾飞这时搂住了巡逻队长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巡逻队长道:“饶……”
命字还没出口,一把刀已经狠狠的插进了巡逻队长的胸口,瞬间扎破心脏,紧跟着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下了。
“时间到,上。”
这时钱十二说了一声,一个团的士兵,手里拿着短火铳冲向了建州军营,没错这次所有人进城带的都是短火铳,长枪没法带,你这进城一个个号称流民肩膀头上扛着一把燧发枪,就算赵守全,木尔玛是傻子,也不能看不出来吧,只有短火铳,目标小,往衣服袖子,裤裆里一藏就完事了。
不过前提是你藏裤裆里之前千万不要填装火药,不然很容易出事故,而且一旦出事故,就是不可挽回的……贼鸡疼!
一千人冲进了建州军营,顿时一阵惨烈枪响,以及男女的哀嚎声,整个建州军营就更加热闹了。
这时城主府,马腾云喝了口酒,看着上面赵守全口若悬河,木尔玛一杯一杯喝着酒,瞄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九点了,枪声该响了。
马腾云刚想着,紧跟着就听到远处一阵激烈的枪响声,城主府离建州的驻扎地不远,为的就是拱卫城主府,这时枪响传来,正在吹牛逼的赵守全,皱了皱眉头:“谁家倒霉孩子,大晚上放鞭炮啊?”
木尔玛不愧是建州精锐,这时猛然瞪大眼睛:“不对,是汉人的火铳!”
“火铳?”
这城里怎么会有汉人的火铳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瞪着眼睛,马腾云淡然的看着一切,喝了口酒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卫,这些护卫都是蓝田的军中好手,是李朝生派来看管马腾云安全的,其中还有两个李家亲族在里面,他们的任务是保护马腾云,以及监管马腾云,防止马腾云做出一些违背蓝田的行为。
这一点马腾云知道,而且这样的李家亲族不单马腾云护卫有,蓝田主要官员身边都有两个以上这样的人存在,而且李朝生是明着告诉这些人的。
这些人责任是护卫同时有着监管权,这就是这些人的主要作用,而这些高层也都心知肚明,并且李朝生给出答案是能够服众的,李朝生说权利是需要监管的,如果没有监管,权利就会失控,如果失控就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咱们先小人再君子,我明白告诉你你们身边护卫有我的人,你们做事的时候稍微注意一点,众人只要没有谋反之心,那就要接受。
而军队中相反,军队中现在李家族人过多,谁也不敢保证李家人肯定没有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东西,所以李朝生启用学院的人进入军队,担任副官,类似于政委的工作,军队战斗时指挥权归将领,而平日操练,或者一些事情,就全部是副官说了算。
这就是所谓的,副官管生活,军官管打仗。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密集,很快有人冲进城主府的宴会厅喊道:“木尔玛大人,赵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汉人,汉人反了,反了。”
“什么!”
听了这话木尔玛大惊失色,看向赵守全,缓缓的拔出刀子:“赵守全,你个王八蛋,是你反了吗?”
赵守全一脸懵逼,老子反个der啊,老子还等着满清的封赏呢,我反什么啊?
“我,我没有。”
赵守全苦着脸道,木尔玛喝道:“少废话,他说汉人反了,汉人都是你的人,不是你反了,还是谁反了?”
仓啷啷!
厅里还坐着三个建州的牛录呢,这时抽出刀子,看着赵守全,赵守全一脸日了狗了,我真的没反啊,这时那个传信的也说了:“不,不是赵大人,是城里的汉人农奴。”
这个建州的传信人,张嘴就暴露了他的想法,汉人不是平民,而是农奴,那是他们建州人用来种地的农奴。
赵守全听了这话松了口气,不是自己人就好,不过下意识反应过来:“汉人农奴,那不是马腾云管着呢吗?”
这时木尔玛也反应过来,周围人全都反应过来看向马腾云,马腾云这时拿着小刀在羊腿上割了一块肉,沾了点细盐巴丢进嘴里,咀嚼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不急不缓,怡然自得。
他等这一天太久了,整整三年,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给这群鞑子还有狗汉奸当狗腿子好受吗?
不好受,他太憋屈了,无数次他都想用刀宰了面前这两个愚蠢,贪婪的王八蛋,可是他都忍了,接受过蓝田书院的教育,他看不得这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也看不得这些把汉人人命当成狗的人。
他木尔玛一个鞑子倒也罢了,他赵守全一个汉人,也张嘴一个狗贱民,狗汉人,活活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狗汉奸。
每天马腾云都是与虎谋皮,与豺狼共舞,他太累了,他太想看到蓝田大军进入归化城的这一天了,想到这里马腾云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不行,这种情况下不能哭,不能哭,要优雅,要优雅,这个逼自己等了三年,绝不能如此轻易的就装完,要优雅。
“他咋哭了?”
木尔玛与赵守全齐齐瞪过去,莫非是吓哭的,肯定是吓哭的,他管辖的贱民干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就算有功,也要遭受刑罚。
想到这里木尔玛与赵守全互相对视一眼,这马腾云甚是有钱,何不趁机抄了他的家,给他留条命就算这些年的交情了。
想着木尔玛开口道:“马腾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指示手下造反,赶紧回去把人给我安抚住了,回来请罪,看在你多年建设归化城的份上,我代表主子饶你一命。”
木尔玛以为他这样说,这个胆小的汉人商人肯定会惊慌失措,然后磕头赔罪,出去把作乱的汉人抓起来,丢到自己面前,自己再把这些汉人剥皮抽筋,敢造反,就不能让你好死。
可是木尔玛失策了,这时马腾云从衣袖里掏出一方锦帕,擦了擦嘴道:“狗鞑子,你跟我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