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箫音从绿荷间传出,时而欢快得像泉水叮咚,时而婉转得像鸟鸣春涧中,时而又缠绵得像鸳鸯戏水,高大河等亲兵都听得入了迷,定神侧耳,如痴如醉。
良久,箫音渐弱,直至弱不可闻,但是大家的脑海中似乎还有曲音在萦绕回环,一名亲兵忍不住感叹道:“贼他娘的好听,老大,这是什么曲子?”
高大河老神在在地道:“只要曲子动听就行,何必多问,难道鸡蛋好吃,你还得问问是哪只母鸡下的?”
那名亲兵点了点头道:“有道理,老大就是老大,说话真有水平,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老大,你直接说不知道不就结了,何必在那装呢?”
其他亲兵不由哄堂大笑,高大河笑骂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敢跟老子耍嘴皮。”说完赏了这名亲兵一记脑瓜崩。
亲兵揉着脑袋笑嘻嘻地道:“其实属下还有个疑惑,不知当不当讲。”
高大河撇嘴道:“好屁尽管放,臭屁给老子憋回去。”
这名亲兵挠了挠头不说话了,其他亲兵却是心痒痒的催促他快放,高大河显然也很好奇,踹了这名亲兵的屁股一脚道:“你他娘的放一半就不放了。”
这名亲兵委屈地道:“这是老大你自己说的,臭屁不能放,属下只好憋回去了。”
高大河哭笑不得,只能捏着鼻子道:“要放赶紧放,没见看到弟兄们都在等着吗?”
众人不由再次哄笑起来。
这名亲兵这才贱兮兮地道:“那属下放了,弟兄们都担带着些。”说完真的“噗”的放了一个响亮的屁。
众人顿作鸟兽散了,只是同在一条船上,也跑不到哪去,只能尽量远离那家伙。
高大河作势便欲踹,那亲兵急忙打拱作揖讨饶,一边笑嘻嘻地道:“无聊得慌,跟大家开个玩笑,老大手下留情啊。”
高大河这才作悻悻地作罢,亲兵贱笑道:“其实属下是真的有个疑惑,齐王和青妃明明没有带箫啊,哪来的箫声?”
众亲兵不由一愣,对啊?齐王和青妃的确没有带箫,这箫声是作哪里来的,难道莲叶丛中还藏着第三个人?
众亲兵顿时紧张起来,虽然他们已经提前清过场了,但难保没有漏网之渔,要真是如此,那可是他们这些亲兵的大大失职。
高大河却淡定地道:“你小子倒是会拍马屁,连青妃都叫上了,不过你小子还是知道得太少了,青妃的另一个身份可是昔年名满天下的花魁公孙大家公孙盈袖。”
话说高大河也是渤海高氏一族的子弟,当年杨青若以公孙盈袖的身份在蓨县演出,所以这小子认识,还有幸观看了杨青若那场精彩绝伦的口技表演。
众亲兵闻言不由面面相觑,有人道:“原来青妃就是公孙大家啊,俺也听说公孙大家最擅长的就是舞剑器,而且歌舞双绝,难怪青妃的嗓子就像天籁一般动听。”
刚才提出疑问的那名亲兵却皱眉问:“即便青妃就是公孙大家,嗓子再好,也不可能仅靠一张嘴吹出如此动听的箫曲吧?”
高大河得意地道:“没见识了吧,公孙大家还有一项成名绝技,那就是口技,即便无箫也能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