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管再也憋不住了,翻身便压了上去,将那件碍事的大红衣服剥除,扔到一边去,崔诗柔羞得合上了眼睛……
红烛摇曳,罗帐低垂,夜静极了,只有房梁上那只无卿的蜘蛛蹲在网中,听了一路的床,也饱一顿眼福。
今日是腊月十六,天气晴朗,月亮又大又圆,撒满了一地的清辉,眼下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明月西斜。
窦线娘自行揭了红头盖,坐到梳妆台前道:“舒儿,过来搭把手,帮忙把凤冠解下来吧,太沉了!”
舒儿吃了一惊道:“郡主咋自己掀了头盖,这不吉利呀,快点戴上吧。”
窦线娘打个呵欠道:“不拿掉头盖和凤冠怎么睡觉?”
“要不郡主再等一会,说不定姑爷马上就过来了。”舒儿笑嘻嘻地道。
窦线娘佯恼道:“小蹄子再幸灾乐祸,信不信本郡主拧掉你的嘴儿。”
舒儿本是崔诗柔的贴身婢女,所以跟窦线娘十分熟稔了,笑道:“是郡主你自己非要跟我家姑娘调换房间的,现在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还不许婢子幸灾乐祸一下吗!”
窦线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故意装作气乎乎地道:“早知道高大哥会先去我的房间,我就不跟柔儿妹妹调换房间了,真气人!”
舒儿得意洋洋地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喽,不过,姑爷先去郡主你的房间,证明你在姑爷心目中更加重要一些,唉,我家姑娘是比郡主比下去了,现在的心情肯定也不好。”
窦线娘笑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小蹄子也不用变着法子安慰本郡主了,至少柔儿妹妹的新婚之夜不用独守空房。”
舒儿立即笑嘻嘻地道:“不是还有婢子陪着郡主你吗,要不这样吧,郡主你戴上红头盖,婢子免为其难,扮成姑爷给你揭头盖,也算是走个形式如何?”
窦线娘噗哧的失笑出声道:“亏你想得出来,甭废话了,赶紧帮忙把这凤冠卸下来吧,沉死了,戴了一天一夜,脖子都累僵了!”
“噢,好吧!”舒儿正欲帮忙把窦线娘头上的凤冠解下来,门外忽然传来守夜嬷嬷的声音:“参见总管大人!”
“啊,姑爷真的来了!”舒儿吃惊地掩住了小嘴。
窦线娘娇躯微微一震,差点喜极而泣,急忙把红头盖重新盖上,跑回床边坐下。
前文便说过,窦线娘全家被官军杀害,自从和崔诗柔相识后,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所以宁愿自己受点委屈也要把新婚之夜先让给崔诗柔,不过内心还是期待高大哥今晚会出现,亲手替自己揭开红头盖的,所以才一直等到了凌晨两三点。
说实在的,直到这个钟点,高大哥都没有出现,大概率今晚不会来了,窦线娘失落之余便自己揭了红头盖,准备卸妆安寝了,偏偏这个时候,高大哥竟然来了,这妮子自然激动得心花怒放。
且说窦线娘刚坐好,高不凡便掀起门帘走了进来,舒儿连忙福了一礼道:“见过姑爷!”
高不凡微笑点了点头道:“舒儿不必多礼,回去那边服侍柔儿吧,这里不用你了。”
舒儿一听便知高不凡是从自家姑娘那边过来的,俏皮地都吐了吐舌头道:“辛苦姑爷了!”然后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高不凡苦笑着摇了摇头,舒儿这丫头古灵精怪的,难怪跟线娘一拍即合。
高不凡走到床边,取了喜秤挑起了红头盖,一张眉目娇俏的脸庞便逞现在灯光下,眉心一点嫣红的胭脂痣,菱角似的小嘴,如描难画,灵气十足。
两人四目相对,窦线娘羞喜地叫了一声:“高大哥!”
高不凡却不由分说把女人扛了起来,对着那俏臀就实施起家法来,啪啪的声响甚是清脆。
窦线娘娇呼出声,委屈地问道:“高大哥干嘛打人家?”
“还敢不敢自作聪明?”高不凡板着脸质问道。
窦线娘又羞又喜,掩住俏脸道:“高大哥,线娘不敢了!”
结果高不凡又抽了两记,冷道:“叫我什么?”
窦线娘满脸通红,赧声道:“夫君大人,线娘再也不敢了,就饶了线娘这一遭吧!”
威风凛凛的高大总管这才把小女子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