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怫然不悦地道:“二郎既然不肯交心,这酒不喝也罢,送客,裴某就不妨碍二郎的宝贵时间了。”
李世民不由面红耳赤,连忙站起来鞠躬陪礼道:“裴世伯息怒,并非世民不信任裴世伯,实在是……”
裴寂哈哈一笑道:“事关重大,二郎如此谨慎也是对的,只是机会稍纵即逝,世侄这些年广交天下豪杰,收罗四方人才,难道就如此白白的错过了良机?”
李世民面色变幻不定,看来这位是明白人啊,于是硬着头皮道:“裴世伯可有以教我?”
裴寂睨了李世民一眼,仿佛在说,小子,终于肯说真话了。
“二郎先告诉我,刚才从府里出来何故心事重重的样子?”裴寂问道。
李世民咬了咬牙道:“也罢,告诉裴世伯也无妨!”
于是李世民便将劝父亲李渊起事失败的事说了出来,这无疑是极为大胆的,如果裴寂只是心怀歹意的试探,那李世民就危险了。
裴寂听完后沉默了,李世民不禁忐忑不安,过了一会,裴寂微笑道:“二郎所言不差,现在乃举事的大好时机,令尊过于谨慎了,嗯,世伯倒是有一条妙计,可助令尊下定决心。”
李世民大喜:“还请世伯赐教。”
裴寂凑到李世民跟前低语了几句,后者听完又惊又喜,站起来郑重地鞠了一躬。
裴寂也不避让,微笑捋了捋胡子,生受了李世民这一拜。
数天之日,裴寂约李渊到晋阳宫喝酒,后者喝高了,留宿晋阳宫,然后裴寂又选了两名美貌的宫女陪李渊睡觉。
第二日一早,李渊从玉股粉臂的纠缠中醒来,愕然地打量了一眼身边的两名美人,不禁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地回忆昨晚所发生的事,忽然面色大变,那点酒意彻底吓醒了,像火烧屁股一股从床上跳起来穿衣服。
这时,裴寂却揪准时间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光着上身的李渊不禁无地自容,既惊且怒地道:“玄真,你为何害我?”
裴寂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两名宫女便赶紧抱着衣服逃离了房间。裴寂这才道:“太原本是唐国公的封国,如今唐国公出任晋阳留守,此乃天意,天予不取,必然大祸临头矣。”
李渊面色微变,心虚地道:“玄真此言何意?本官听不懂!”
裴寂见李渊还装傻,便直言道:“张须陀已死,大隋气数尽了,大隋江山倾塌在即,此乃天赐良机,唐公请马上举事,万勿错失良机啊,昨晚陪侍唐国公的二位美人乃晋阳宫中的宫女,以宫女陪侍乃是死罪,我和二郎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唐国公下定决心起事,唐国公万勿辜负了裴寂和二郎的一番苦心。”
李渊又惊又怕,又怕又怒,颤声道:“原来是世民这逆子撺拙玄真你,本官定饶不了他!”
李渊狼狈地穿上衣服,一拂衣袖便匆匆离开了,裴寂不由叹了口气,唐国公太过优柔寡断了,成不了大事啊,这下真的是自讨苦吃了!
太原留守府,李世民被父亲李渊关了起来,并明言要绑了他送到江都请罪,不过李世民并没有慌张,因为他有信心,父亲不会这么干。
果然,晚上的时候,李渊来了,并命人把李世民放掉,叹了口气道:“世民,你是我的儿子,为父又怎忍心拿你去请罪呢,只是……你也太过操之过急了,举事非同小可,得做好万存准备才行,去把你裴世伯请来吧,为父有要事相商。”
李世民兴奋地挥了挥拳头,迈着轻快地步子离开了房间,成了,父亲终于同意了!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重天,高长卿,那咱们就来比一比,看看到底谁飞得更高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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