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打仗很大程度靠的就是后勤,后勤供应充足才是取胜的关键!
“杜先生觉得这三人如何?”高不淡问道。
杜如晦轻捋长须:“秦琼此人忠义稳重,但默守陈规,罗士信侠肝义胆,但没有主见,难以独当一面,但冲锋陷阵定是一把好手,至于程咬金嘛……此人表面粗豪,实则颇有心眼,总的来说都是不错的人才吧,高大人若是想把他们纳入麾下,也许可以先从程咬金入手。”
自打见到高不凡宁愿得罪宇文述也要出手帮忙,杜如晦便知自家老板有招揽三人之意了,所以一直细心留意观察。
高不凡点了点头,他早就有意把秦叔宝拉拢到麾下了,只是此人乃忠义之辈,据说还是个大孝子,如今在张须陀麾下效力,试图让他改门换庭,转投到自己麾下,显然难度很大,而罗士信只听秦叔宝的,能搞定秦叔宝,罗士信自然不在话下了。
至于程咬金,这厮表面粗鲁,实则内心狡黠,这种人不会死心塌地忠于某个人,倒是个最合适的拉拢对象!
且说秦琼等人离开了酒楼,程咬金下楼梯这功夫已经把猪肘子啃完了,骨头往街边的阴沟一扔,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敢情这货也不吃骨头,也会用手帕的,只是刚才在高不凡面前装粗鲁而已。
“秦大哥,高长卿那小子连宇文述都不惮,还能上达天听,为何不求他出手帮忙?想必他愿意出面,咱们的马就到手了,不用再在这鸟地方浪费时间。”程咬金道。
秦琼皱了皱眉道:“我等和高大人只是泛泛之交,刚才已经蒙他出手化解了一场大麻烦,怎好意思再欠人家人情?”
程咬金翻了个白眼道:“秦大哥你就是太过守规矩了,脸皮还薄,咱们来东都是装孙子要马的,又不是当大爷考科举,得,秦大哥要是拉不下这个脸,俺老程来说,俺脸皮厚,也不怕丢脸,俺看他小子挺好说话的,只要开到口,十有八九会答应。”
秦琼皱着眉犹豫不决,问道:“士信,你怎么看?”
罗士信点了点头道:“俺看行,咱们来了半个月,被兵部一个小小的主事挡了几回,又见不着宇文化及,眼看盘缠就要用光了,张将军也急着用马,事急从权吧,而且咱们和高长卿终究是并肩作战过,还算有点交情,其实不必如此见外的。”
秦琼沉声道:“说的也是,只是咱们才刚刚告辞离开,这时却回头只怕不太合适,还是改日再投帖登门拜访吧。”
程咬金有点不以为然,但横竖也只是迟个一两天,于是便也不再多言。
…………
宇文述今年六十又九了,这人老了便精力不济,身体也大不如前了,容易生病。这几日,宇文述正好感了风寒,鼻塞流涕,还伴有咳嗽,十分不舒服,吃不下睡不好的,感觉已经丢了半条老命,于是向皇上告了病假,在家卧床休息。
“爹,爹……”
宇文述刚迷糊糊眯着了一会,便被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的次子宇文智及吵醒了,不由大为光火,怒斥道:“嚎什么丧?你老子我还没死呢!”
宇文智及吓得一个哆嗦,顿时声调也低了一半:“爹!”
“要钱找你老娘去,别来烦你老子我!”宇文述不耐烦地道,喉咙又干又痒,禁住咳嗽起来,婢女急忙端了杯温水上前,又替他抚顺后背。
宇文述喝了口水,总算止住了咳嗽,见到宇文智及还柱在那没动,便恼火地问:“还有什么事?”
宇文述有三个儿子,长子宇文化及,次子宇文智及,三子宇文士及,最没用就是这个次子,几十岁人了还在啃老,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真担心自己两腿一伸,这败家仔会饿死街头。
宇文智及委屈地道:“爹,孩儿被别人欺负了。”
宇文述冷笑道:“你不欺负别人就烧高香了,谁还敢欺负你。”
看来宇文述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挺了解的。
“孩儿真的被人欺负了,高长卿差点就要了孩儿的命!”宇文智及干哭着装可怜。
宇文述面色微变,皱眉道:“高长卿?这小子咋回洛阳了?”
“孩儿又不是他爹,咋知道?”
宇文述差点被呛得又咳起来,瞪了宇文智及一眼道:“好端端的,高长卿欺负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