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一点把握,能让你浪子回头。那种感觉就好比睁着眼往火坑里跳,还要咬紧了牙关不能喊痛,更不能求救。”
郑无疾心疼地捧着徐春君的脸,他当然也明白女怕嫁错郎的道理。
“我当初真是混蛋,到现在我都不太敢想,你嫁过来之后那将近一年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郑无疾叹了口气,那时候他整日和柳姨娘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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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赌坊出来进酒楼,简直是挥霍无度。
让债主堵着家门跟徐春君去要账,让她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春君,我负你太多。”郑无疾的心因愧悔而不停地抽痛,“真不知道该怎么样赎罪才好。”
“你已经改了,这对我而言就是莫大的幸事了。”徐春君说,“如今的你为人端方,为官爱民。对我也呵护有加,夫复何求?”
“可我总觉得对你还不够好,想要再好一点儿。”面对徐春君的时候,郑无疾的心总会软得一塌湖涂。
“那我们就活得久一些。”徐春君说,“到七老八十了,你还对我这么好。”
“我总觉得一辈子不够,怎么活都太短了,哪怕是活到一百岁。”郑无疾每想到这些就变得格外脆弱,“如果有来生就好了,我们早早相遇,青梅竹马,白头偕老。”
徐春君忽然就笑了,笑的还有点儿坏。
“你笑什么?”郑无疾问她,“难道你不这样想吗?”
“如果真有来世的话,万一我要是个男的怎么办?”徐春君问。
“那我就做女的。”郑无疾丝毫也不介意,“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
“那要不我也做个浪子吧!”徐春君的眼睛里冒出调皮的光,“我这辈子活得太正正经经了。”
“浪子有什么好?”郑无疾摇头,“等回过头来,后悔自责的滋味太痛苦了。”
第二日天不亮,郑无疾就又起身到乡下去了。
他到不同境况的百姓家里去,看他们吃什么穿什么,怎么过日子。
徐春君起得比较晚,如今天亮得本就晚,再加上她实在是有些疲劳易困。
等她起来洗漱完毕,用过了早饭,姚若薇就来了。
她身后跟着石妈妈,挎着个包袱。
“县主快请进,今日外头实在冷得很。”紫菱打起帘子陪着笑脸说。
“这个时候也该冷起来了。”姚若薇一边走进来一边说,“你家姑娘这两日怎么样?前儿我叫人给送来的燕窝最是滋补又不燥的,对孩子也好,可要常吃。”
“多谢县主惦记着,我刚吃了一碗。”徐春君笑着起身相迎,“我昨儿还想着这几日您应该要来了。”
“你真是个聪明人,”姚若薇说,“什么事儿都在你心里搁着呢。”
姚若薇坐下喝了一碗茶才说:“你不知道想要弄到一双我父王穿的鞋实在是不容易,还是趁着他有事出门去,才叫跟前伺候的人偷偷拿出来一双。”
姚若薇说着就让石妈妈把包袱递过去,里头装的正是淮阳王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