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您的福,穷人家的日子还算过得去。”石妈妈虽是这样说,却也很是心满意足。
他们一家都在王府供职,比一般的乡绅人家还要体面呢。
“妈妈您喝口热茶,吃两块点心。我看看县主信里都说了什么。”徐春君始终客客气气的,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所以格外得人心。
姚若薇在信里邀请徐春君到王府去做客,还说只要最近几天就行,不必拘哪一天。
徐春君看完了信对石妈妈说道:“劳烦妈妈您回去告诉县主一声,就说我后日去。”
石妈妈听了,一边答应着一边起身:“那好,我回去告诉我们家小姐。”
徐春君对紫菱说:“石妈妈好容易来一趟,别叫她老人家空了手去。”
石妈妈听了,连忙摆手说道:“夫人可太多礼了,我来送信是应当的。要这么着,可成什么了?”
徐春君笑盈盈地说:“妈妈您别见外,不过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天这么冷,回去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吧。”
紫菱扶着石妈妈到了外间取了五两银子来给她。
石妈妈依旧推拒不肯接。
紫菱说道:“妈妈您别嫌少,我们这也是不见外的意思。
将来无事的时候,也常到我们这儿来走走。”
石妈妈收了银子,连声说好,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郑无疾处理完公事回来,徐春君告诉他收到了姜暖的来信。
郑无疾听了笑道:“那真是恭喜霍公爷了,再举得男。”
“也不知我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徐春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说,“他们都说霍公爷家人丁单薄,阿暖多生两个男娃是最好的。
我想着你家里又何尝不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儿子来?”
“儿女都是缘分,”郑无疾轻轻抱了抱徐春君说,“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我倒不是重男轻女,我们大约也不会只有这一个孩子。”徐春君说,“只是女孩儿未免太让人心疼。”
徐春君自己就是女子,知道这世道对女人一向不公平。
“无论男女,只要是咱们的孩子你我都一心一意的疼爱就是了。”郑无疾好生宽慰道,“之前我总怕你会生女儿,怕自己欠的风流债,会报应在女儿身上。
你那时候不是一直劝我?现在轮到我劝你了。”
徐春君听了一笑,说道:“我也察觉自己近来格外多愁善感了,我以前从不这样的。”
“你现在怀着孩子嘛!”郑无疾说,“我看书上说女子有孕,往往喜怒无常。你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姚若薇邀我到她家去。”徐春君把那些古怪情绪都抛到一边,和郑无疾说起了正事,“我准备后日去一趟。”
“姚若薇虽然是个没有城府的,可淮阳王府的人并不都是白痴。”郑无疾叮嘱道,“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冒进。”
“我知道,打草惊蛇是万万要不得的。”徐春君说,“之前我们预计着短则三年,长则五年。
如今到这里还不足半年,须得稳字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