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发苦,可是在儿子面前,她还是不能显露出任何的退缩和怯懦。
“儿子,不要在意什么疼不疼爱不爱的,最后还要看各自的本事。”皇后说道,“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一定要稳住自己,千万别做傻事。
一会的宫宴你万不可把心思写在脸上,要知道有人正试图抓我们母子的把柄呢。”
“呵,这个宫宴不就是给那岑家母子庆贺的吗?”太子冷笑,“我可不耐烦捧那个场去!”
岑云初被册封为贵妃,再加上要庆贺五皇子满月。
因此皇上下令在宫中设宴,不但后妃们都要出席,就连皇子公主们也要参加。
这些事加在一起,让太子心中格外不忿。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把我的话往心里去呢?”皇后真是对这个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了,“一个宫宴打什么紧?别说这只是一次,便是连着十天又能怎么样?
和天下相比,这能算得了什么呢?你不要在这些小事上耗费精神,只管安安稳稳做好你的太子,母后帮你摆平其他就是。
你要是再这么任性,我也拿你没办法了。我都已经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所求?
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苦心啊?”
皇后说着说着,难免伤心起来,流下了泪。
太子这才说道:“母后息怒,是儿臣莽撞了。”
“也不怪你,你自幼顺风又顺水,哪里经过什么磨难。”皇后擦干了泪说,“只是你一定要听母后的话,因为咱们两个才是最亲的。”
等到皇后完全平静下来,才命人打了洗脸水伺候她栉沐更衣。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说道:“那边的宴席想必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咱们别太晚过去,好像有意怠慢似的。”
于是皇后坐了凤辇,太子步下跟着,一起前去赴宴。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到了那里,见了皇后和太子忙都上前问安。
皇后一看,岑云初母子都还没来,也只是笑笑。
又过了一会儿,岑云初才和皇上一同到了。
如今的岑云初没有了刚刚进宫时的低调,她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说话行事,都变得和未入宫之前更像。
自在随意,且有锋芒。
那些妃子公主们见了她,都热情地迎上去。
不是夸赞岑云初今天的衣裳好气色好,便是夸赞五皇子生得天庭饱满,得人意儿。
说到底,岑云初如今在后宫仅次于皇后,更是比皇后还要得宠。
因此有意巴结她的人不在少数。
“臣妾来晚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岑云初落落大方地向皇后行了一礼说。
“不晚,不晚,刚刚好。”皇后也笑着回应,“况且都是咱们自家人,有什么可拘礼的。”
“那就请各位都入座吧。”岑云初笑着说,“请皇后娘娘和皇上坐主位。”
“那就在朕的右边再设一席,叫岑贵妃坐。”皇上听了之后说道,“毕竟今天是给你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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