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表面功夫非同一般,多亏皇上知晓她的真面目,”徐春君道,“否则更是害人于无形。”
姜暖缩了缩脖子道:“皇后的道行可比我那位姓孟的后娘还要深厚呢!”
“那你不是也没被她迷惑?”岑云初笑她,“我看你清楚明白得很呢。”
“我这不是之前见识过嘛!”姜暖嘻嘻笑道,“也算是福祸相倚了。”
她纵然是个心实的,搁不住吃的亏多。
旧病能成医,吃亏吃得久,总也能长些经验。
“春君,你可是担心皇后会用离间之计?”岑云初问。
“当然有可能,我想皇后也是在拿这个试探咱们吧。”徐春君分析道,“如果娘娘因此有些疑心,她的目的便达到了。
又或者拿这个来考验我和阿暖,倘若我们是贪财重利的,想必皇后会再有后招继续拉拢我们。”
“是啊,毕竟你们两个人动手可比其他人方便多了。”岑云初挑眉。
“凭她许下什么,我们也不可能帮着她就是了,”姜暖摸了摸岑云初的肚子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护好你们母子就是了。”
“那个高才人,”徐春君小声问,“她怕也是个不安分的。”
“那样的蠢货大可不必顾忌,”岑云初冷笑,“她早晚要替皇后挡刀。
当初皇后主张把她召进宫来,就没安好心。表面上是要她来分我的宠,实则是离间我和高惠妃。
防着我们两个联手把她拉下台,不过她和惠妃也不可能总站在一起,早晚都是要闹一场的。”
“那个高才人虽然有几分姿色,可要和你相比也还差得太远。”姜暖说,“她实在有些自不量力了。
其实似我们这般资质平平的,顶好本分些。
否则好高骛远,迟早没好下场。”
“她便是没有你这般品性,故而也没有你这般福泽。”岑云初道,“别提她们了,咱们吃饭。”
第二日,姜暖贪睡不起,岑云初也没起身。
徐春君是早起惯了的,躺不住便起来。
想着这时候宫里妃子多半都没起来,因此便到御花园里逛逛。
正在看新蹦出芽来的春笋,就听身后有脚步响。
徐春君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绿袍得太监走过来,带着一脸笑,甚是和蔼。
看他的服色便知道是位大总管,只是不知在哪里当差。
“郑娘子起得好早,在下是皇后宫里的周仁。”太监自报家门。
“原来是周总管,失敬了。”徐春君还了一礼。
“郑娘子多礼了。”周仁笑眯眯道,“如今在宫里可还习惯吧?”
“多谢周总管动问,一切都好。”徐春君含笑答道。
“你家郑伯爷如今在户部上行走?”周仁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地方熬人,你家伯爷是个灵醒人,该去吏部才是。”
“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为皇上尽忠,为社稷出力。”徐春君道,“我家大爷根基浅,要学的多着呢!”
“郑娘子,你是个聪明人,当知道鼠论一说。李斯说得好,人与鼠本无差别,在所处尔。”周仁摇头道,“岂不知职位越高能做的事就越多?也能更好为国尽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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