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落款,但字迹和岑云初的竟然有八九分相似。
“皇后娘娘,这封信不是我写的。”岑云初回答得很干脆。
“岑昭仪,可是我看这信上的字迹和你的字迹十分相似。”皇后看着岑云初,似笑非笑地说。
“虽然相似,却也不是我写的。”岑云初依旧冷静。
“就算不论字迹,这信纸也只有大内才会有。”皇后说道,“可见还是宫里的人所为。”
此时陈思问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情形让他惊诧万分。
而当他看到岑云初的时候,整个人明显一震,随后连忙低下头去。
谁都看得出来,他对岑云初依旧不能忘情。
“周仁,好好审一审他。”皇后看了一眼陈思问说。
“陈思问,你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周仁走上前去质问。
“我不知道怎么会到这儿来,可是我明明应该在邓太妃寝宫的偏殿里。”陈思问拼命忍着头疼说。
“这话就好笑了,腿长在你身上,明明是你自己走来的。”周仁的语气尖酸刻薄。
“我到如今还不甚清醒,不知道是谁暗算了我。”陈思问虽然头痛欲裂,可是心里却很清楚自己是被人暗算了。
“刚刚太医已然给你看过了,你并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周仁的眼光忽然间锐利起来,像两把冰锥,“你分明是图谋不轨,被发现后便装傻充愣,企图蒙混过关!”
“我没有!我陈思问再不肖,也绝不会做悖伦无耻之事。又何况我岂有这么大的胆子!”陈思问的态度也十分坚决。
到了这个时候,他若是还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就真成了傻子了。
“话不是那么说的,”周仁嘿嘿冷笑一声,说道,“这人若是别的事,或许还有所惧怕,可别忘了那句话,色胆是能包天的。”
“周总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岑云初挑眉问道。
“岑娘娘,事情已然摆在这儿了,你抵赖也没用了。”周仁看着岑云初,一脸的阴毒,“枉圣上如此宠爱你,你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有违宫规的丑事!”
“事情还没有问明白,你便认定我做了丑事,”岑云初冷笑道,“到底是何居心?”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你们两个硬着头皮不肯承认,也不过是想多拖延些时候。”皇后从未有过如此严厉的神情,“岑云初,实则早就有人跟我说过,你和陈思问二人藕断丝连。当初我并没有信,谁想到今天竟捉了个正着。”
“皇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件事漏洞如此之多,根本经不起推敲。”岑云初抗声道。
而此时白福见事情不好,便想要出去,却被侍卫统领伸手给拦住了:“白总管,你要到哪儿去?”
“我实在是肚子不舒服,要去一趟茅房,再待下去恐怕就要失礼了。”白福陪着笑说。
“找几个人陪白总管上茅房去。”皇后淡淡地说道,“既然他身体不舒服,也就不必在跟前了。”
白福一听连忙说道:“皇后娘娘息怒,奴才这会儿肚子又不疼了,还在跟前听着吧!”
“本宫贵为六宫之主,这后宫里出了见不得人的事,自然是由我来料理才对。”皇后绷紧了脸说,“岑云初不知廉耻,趁陛下出宫之际,与别的男子私通。这等丑事岂能传出去?!”
“皇后娘娘,这事儿还是得等皇上回来再说。”白福吓得连忙跪下,“不管怎么说,岑娘娘肚子里还怀着龙嗣,万一最后查实是误会。皇上必然会龙颜大怒的呀!”
“白福,别以为你是御前总管就能对我这个皇后发号施令。”皇后此时已然豁出去了,“岑云初肚子里还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