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隔着一道门帘,却有双怨毒的眼睛,毒蛇似地看着众人。
不一会儿,徐道启玩累了,揉着眼睛打哈欠。
众人先前还逗他,想让他把困劲儿过去接着玩。
却见孩子坐在那里就要睡着。
奶妈连忙把他抱起来,向众人笑道:“小少爷困了,我抱他回屋睡会儿。”
众人都说:“快叫孩子睡会儿吧,早起就在这玩了。小孩儿家没多大精神,一会儿睡醒了,正好开席。”
徐琅的小儿子陈思难也眼皮打架,徐琅就说:“我们家二小子今天也醒得早,把他们两个放到一床上睡去吧!两个奶妈看着,正好。”
奶妈抱起孩子,随行的丫鬟也跟着。
两个孩子都不闹觉,脱了外头的大衣裳和鞋袜,放在床上拍一拍就睡着了。
奶妈就让丫鬟出去:“到前头帮着端端茶递递水,这儿有我们两个尽够了。”
她们两个就坐在桌边忙针线,这两个孩子身上穿戴的,有不少是她们做的。
奶娘的身份和一般下人不同,主子们都要高看一眼。
何况这两家主顾都不错,待她们极好,因此这两个奶娘对孩子也精心。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针线缝缀的声音。
忽然,徐道启哇地一声哭着惊醒过来。
紧接着陈思难也醒了,跟着一起哭。
两个奶娘吓得把针线扔了,往床边跑。
以为是徐道启做了噩梦惊醒了,而陈思难也被他吓哭了。
两个奶娘把孩子抱了起来,柔声哄着。
谁想两个孩子哭个不停,而且面红声嘶,仿佛是疼极了。
寝室恰好从房前经过,听到孩子的哭声,忙三步并两步地进来。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成这个样子。”秦氏心疼得不行,但还是上前把陈思难抱了过来。
哄着他说:“乖,不哭,是不是择席做噩梦了?”
“不是的,两个孩子到这屋里就睡了,一直睡得好好的。不知怎么,咱家的哥儿突然就哭了起来,紧接着这一位也哭了,我们两个怎么哄也哄不好。”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秦氏也不明白,“把道启给我,我看看。”
徐道启到了亲娘怀里,哭声稍减,可却并未停息。
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事。
“去把三姑奶奶请过来,让她看看是怎么回事儿?”秦氏被两个孩子哭得心里直发毛,只觉得自己应付不过来。
奶妈连忙过去请徐琅,徐春君等人便都跟了过来。
两个孩子的哭声隔老远就听得真真儿的。
“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心疼死个人了。”大太太和二太太都说。
进屋一看,两个孩子满脸是泪,还在不肯歇气地哭。
不管是谁抱谁哄都不管用。
“孩子好像是疼,”徐琅说,“解开衣裳看看怎么回事儿。”
这么小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疼的,绝不可能一直这样大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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