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钻到哪里去了?!”
“我看好像是只蝎子,”徐春君很少冷着脸说话,但此刻她的神情严肃无比,“钻到空儿里去了,快叫人拿虫药来把床围上,省的它乱跑。”
“这时候怎么会有蝎子呢?天寒地冻的。”没看清的人都不敢相信。
可徐春君却异常笃定,那就是一只蝎子。
“三姑姑,你们再把孩子身上好好看一看,哪怕是个小红点儿也别放过。”徐春君说,“用嘴往外吸一吸,多少能起点儿作用。”
虽然已经去请大夫了,可大夫也不能立马飞来。
该有的自救不能少,两个孩子还这么小,被毒虫咬了,搞不好会有性命之忧。
徐琅等人听了,觉得徐春君说的有理,连忙又将两个孩子的衣服给解下来,仔细翻找。
这时陈钦等人也都赶了过来,一看这两个孩子的情形就不对。
最后在徐道启的小脚背上发现一处比其他地方稍微发红的地方,正中间有一个针眼大的红点儿。
而陈思难的则在手腕处。
显然这两个孩子是被蝎子蛰伤了。
只是一开始被咬的时候,伤处不明显,要过一会儿才能显现。
徐春君一眼看见了郑无疾,想起一件事来,忙对他说:“你快回去,在我床头的第二个匣子里有一个缎子面小盒子,里头是一只小小瓷瓶。
那是岑昭仪赏我的涑清丹,有解毒的功效,且对小儿无害。快去!快去!”
郑无疾连忙答应了,披风都来不及披,赶紧骑了马回府去。
这时已经有人找来了虫药,在地上撒了个圈,把床围了起来。
然后把被褥一件一件拿起来,检查好了再递出来。
最后在床空儿里抓出来三只蝎子。
而此时两个孩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哭声虽然比以前低了,但情形却更加凶险。
徐琅和秦氏彻底失去了主张,只知道哭。
陈钦给小儿子吸蝎毒,徐道安给徐道启吸。
但大家都知道这法子治标不治本。
好容易大夫来了,听说两个孩子是被蝎子蛰伤,竟然束手无策。
“小儿平常的头痛脑热,积食风寒,我是能治的。可这个我就不行了,倒是有驱毒的药,可是药性太烈,恐伤根本啊!”大夫也不敢担这个风险,万一治错了,他的饭碗可就砸了。
就是徐家有一个厨娘说有土办法能治,那就是杀一只公鸡,趁热将鸡皮剥下来,敷在患处,她老家就是这样治蝎毒的。
这边刚敷上鸡皮,郑无疾就带着涑清丹来了。
连忙给两个孩子一人一颗,那药丸小小的,且入口即化。
也就过了一刻钟,两个孩子便不哭了,脸色也好多了。
“谢天谢地!多亏有这神药!”徐琅既庆幸又后怕,“真是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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