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枣哥儿都五个月了。
小嘴整天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
姜暖坐在那里,看霍恬给她写来的信。
这些信她读了一遍又一遍,明明是最讨厌看字的,明明这上头的话都能背下来了。
可还是忍不住,每天都要拿出来细细地读上两遍。
不过霍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写信回来了,姜暖想着,也许他已经带着将士们深入大漠,不能给自己及时寄信。
她知道霍恬做的是大事,自己不能帮他什么,可也不能给他添乱。
那就安安稳稳地待在家里,好好把孩子养大,等着霍恬凯旋班师的那天。
“姑娘,郑大奶奶来了。”坠子高高兴兴地走进门,“我先帮你把信收起来吧!”
“徐姐姐来了呀,快请进来!”姜暖有些脸红地把霍恬的信收进匣子里,站起身略整理了两下衣裳。
随后就听见万妈妈她们在院子里和徐春君说话,姜暖忙迎了出去。
徐春君穿一身鹅黄衣裙,贴着花钿,手中拿了一柄苏绣团扇。
向姜暖笑道:“我今儿可是不请自来,你可得好茶好饭地待着我,不然下回我就不来了。”
姜暖高兴地拉起她的手说:“我请姐姐还请不来呢!你不知道你来了我有多高兴!”
“天气这么好,也没出去逛逛吗?”徐春君和她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天气热了,出去就一身汗。枣哥儿又小,抱出去不一会儿,不是饿了就是困了,也实在麻烦!”姜暖说,“还不如在家清静些。”
又问徐春君:“姐姐今日怎么得闲儿到我这儿来了?我这几日还想着,哪天由我做回东,把你和玉珍姐姐她们都请来一起坐坐呢!可巧你就来了!”
“我也早就想来看你,就是总有事耽搁。你这些天都好吧?
我前两日让他们给你送来的吃的,你可尝了没有?那是他们跑登州水路的船捎过来的。”
“徐姐姐你真好,又什么都想着我。只是你送来的太多了,我一个人可吃不完,又分给姨母他们家一些,都说好呢!他们来到京城也有一年了,想家得很。”
“其实也不多,刚够分两家的,我知道你有什么必要给姨母他们家分一份的,送少了不够。”
“姐夫还在家读书呢?他现在可真用功!”
“他也是两头忙,又要忙码头的生意,还要读书。不过总是难免分心就是了。
对了,你家公爷近来可又写信给你了?也不知前方的战事怎样了。”
“不知道呢,他给我写信总是报喜不报忧。如今又有一个多月没收到信了,想来是忙着呢!”
她们两个正说着话,丫鬟送上了茶来。
徐春君见姜暖这么说,便知道她还没有听到那个传闻,否则也不会如此镇定。
既然她不知道,那么自己也先别提起。
因此只和姜暖说些家常。
“姐姐,绿莼还有几个月生?”姜暖问,“我可太想看看她家的孩子长成什么样了。”
思坎达是番邦人,虽然众人都见过他长得什么样子,但是有番邦血统的小孩是什么样还没见过。
“还得有两三个月吧!你别着急,等她生了我就告诉你。”徐春君笑着说,“不过思坎达说他们那儿的人小时候都长得肥肥白白,头发卷曲。”
正说着,万妈妈从外头进来,向姜暖禀告道:“夫人,姜夫人和宗家大奶奶来了,您见不见?”
自从霍恬离京之后,孟氏和姜晴偶尔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