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橙云当时一再说不是自己做的,可是这个家里除了她,再也没有人会害姜晴母子。
宗天保也不是没想过,这件事是姜晴反其道而行之。
可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他打消了。
姜晴可能会拿自己的生辰八字来做局,但一个母亲是绝不会对自己的孩子这样做的。
哪怕鬼神是虚妄之说,也绝不肯去触碰。
宗天保抬头看了看窗外,又一次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水上飘着的一叶小舟,漫无目的,没有归宿。
前些时候橙云还能带给他一丝慰藉,而如今只剩下了怅惘。
“大爷,该用晚饭了。”这回来请的是姜晴跟前的丫鬟。
当时从橙云的屋子里发现那些东西的时候,姜晴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是看着宗天保,抱起孩子对他说:“就像那天从兴哥哥儿衣服里发现绣花针一样,我还是交由你来处置。
你若认为她只是无心之失,那也随便你。
我嫁过来这么久,你从没有一天给我好脸色。好像当初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不同你争辩,更不同你吵。如果你今天不能还我们娘俩一个公道,那我就抱着孩子回娘家去。
等老爷和太太回来了,我们合离。
你爱娶哪家小姐随便你,但我的儿子必须跟着我,我不能让他跟后娘在一起。”
宗天保最终赶走了橙云。
“大爷,请过去吃晚饭吧,大奶奶等着你呢。”丫鬟又一次催促道。
“知道了,这就去。”宗天保觉得自己正在慢慢地认命。
有些事情注定回不去了,而他千不看,万不看,也要为孩子考虑。
他刚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连忙扶住了桌子。
片刻之后,眩晕过去了。
他想应该是自己坐得太久了,又或者是这几天睡得不好。
抛开心里的意难平不说,姜晴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妻子。
宗夫人不在家,宗天保每天的吃穿出行,都是姜晴亲手打理。
每一顿饭都是宗天保爱吃的,而他并不知道姜晴的口味是怎样。
“兴哥儿,瞧是谁来了?”姜晴怀里抱着孩子,见宗天保来了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兴哥儿见了父亲,便扎煞着两只小手朝他使劲儿。
嘴里还发出类似“抱抱”的声音。
宗天保见了儿子,便把不快都抛到一边,从姜晴怀里把孩子抱了过来。
“这孩子,一会儿见不着爹爹就找,”姜晴拿自己的手帕给孩子擦了擦口水,“等会走了还不得变成个跟屁虫。”
“他怎么这么能流口水?”宗天保发现这阵子孩子的口水特别多。
“潘妈妈说了,这是在出牙呢。”姜晴笑着说,“别人家的孩子四五个月就出牙了,他到现在才出,已经算是晚的了。”
因为孩子,他们两个每天都要多说好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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