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君一听就笑了:“这事儿都是大爷管着,他说行就行,我信得过。”
郑无疾是男人,男人更了解男人。
如果李开颜是那种表里不一,心术不正的货色,郑无疾也绝对能看得出来。
老太太金氏这阵子精神还算好,听众人议论郑月朗的亲事,她便立刻叫丫鬟开了箱子,把首饰匣子拿过来。
“老太太这是要做什么?”方氏忙问。
“给月朗准备些陪嫁的东西。”金氏道,“她头一回出嫁的时候没有多少陪嫁,如今咱们家日子好了,就给她补上些。”
“这八字还没一撇儿呢,您急什么?”陆夫人笑着说,“我瞧瞧都有什么好东西,真有好的,我也要几件。”
老太太听了却像小孩儿一样把匣子抱紧了,说道:“你要什么?我给月朗选出来一些,剩下的都给我孙子媳妇留着呢!”
“哎呦呦,这可真是,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陆夫人故意逗她,“可见就春君最孝顺,老太太心里头只有这个孙子媳妇儿。不过呀,你老太太那些东西可别一股脑都给没了。
看如今这情形,长不过一年,您老太太就得当太奶奶了,到时候给重孙子重孙女的礼物可不能轻了。”
一句话说得徐春君脸都红了,低着头不言语。
方氏和金氏都十分高兴,说道:“咱们家也有些年没添丁进口了,不拘是男孩儿女孩儿,都是天大的喜事。”
这时郑月朗也回来了,进门就问:“大伙儿这么高兴,是什么喜事儿啊?”
“要喜的你先喜。”陆夫人笑道,“先把你的亲事定准了,春君和无疾两个如今日子过得好,必然能安排你嫁得风风光光。这往后啊,你也是好日子。”
“我在家里挺好的,春君和无疾也不嫌我。”郑月朗微微红了脸说。
“其实我们又何尝舍得姐姐嫁出去?有你在,照顾着老太太和太太为我们分了多少忧。可是你还年轻,总该有自己的日子才行,不然我们可就太自私了。”徐春君和郑月朗相处得跟姐妹一样,这些日子郑月朗在娘家住着,因为过得舒心,整个人都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我早说什么来,当初我可是费尽了心思才把春君抢到手的。”陆夫人忽然就感慨起来,“我当时是跟你们打了保票的,这姑娘只要嫁进来,咱们家必定能起死回生,欣欣向荣。
如今还不到三年的功夫,怎么样?我看人的眼光准吧?”
“何止是准,简直是神了。”郑无疾在一旁忙接话,“所以说姑母是我的大恩人,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得好好敬您一杯。”
“臭小子,少跟我油嘴滑舌了。你只要收了心,好好待春君。便是不给我敬酒,我也一样高兴。”陆夫人是实打实地为娘家着想,这可是一点儿不掺假的。
过了一会儿,该吃午饭了,因为徐春君和郑无疾出去了一个月才回来,所以一家人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只不过方氏依然吃素,这么多年她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