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东巩王坟南边的那个庄子上,不信的话,可以去跟那里管事的核实。
我到了那里有吃有住,也帮着庄子上的人干活。
又过了好些时候,郡王府一家来到庄子上避暑。
那一次还有别府的几位公子也去了,其中有一位长相格外英俊的,是陈家的七公子。”
他这么一说,曾家人立刻都记起是哪一年了。
就是那次在庄子的马场上骑马,曾念摔了下来,残废了好几年。
曾李他们不记得这个番人曾在他们的庄子上待过,就算他曾经在那里待过,但是也轮不到他去主子跟前伺候。
“一天晚上小县主忽然找到我说,你不是说肯为我卖命吗?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自然说是真话,还说只要自己能做到,绝不推辞。
小县主就说你现在管着马,明天我们要骑马。你把那匹白马身上做些手脚,让骑马的人摔下来。
我于是就在马掌上做了手脚,第二天果然出了事。
我不敢上前头去,听别人说是大县主摔了。
我听了心里头害怕得不行,我没想到小县主要害的人居然是她的亲姐姐。”
“我的天,这……这也太狠毒了!”曾慈的恶毒真的是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毕竟是亲姐妹,平日里就算有些不愉快,也不至于动杀心啊!
“不是的,阿慈,我记得那匹马原是思问要骑的。”那天发生的事,曾念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后来我跟他换了码,并没有任何人暗示或怂恿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所以你并不是想要害我,对不对?”
曾慈苦笑了一下说:“没错儿,我原本并不是要害你,甚至也不是真的要害思问哥哥。
我让人在马上动手脚,就是想让思问哥哥受伤,然后我来照顾他。我想这样他就会明白我的真心,知道我的好。”
众人听了无不感到心惊,这曾慈实在是心里阴暗得不像话。
要知道坠马绝非小事,摔断腿,摔残废,甚至死的都大有人在。
她为了抢陈思问,甚至不惜把他推到危险的境地,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这样的人谁敢接近?
在一旁的陈夫人脸色真是非比一般的难看,如果不是曾念阴差阳错地换了马,自己儿子还不知落个什么下场。
“事情还没完,”提了达古继续交代,“出事那天晚上,小县主又来找到我,说大县主受了伤,但大夫说有望恢复。
我听了连忙谢罪,又庆幸大县主伤得不重。可小县主随后又说,顶好是想个办法,让她姐姐永远也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