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不离十吧,只是这二位如今年纪还小,所以还没正式定下来。不过嘛,也只是隔一层窗户纸了。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众位贵客,花轿马上就到门前了,谁家的马车没拉走,还请牵到一边去。”门前还停了一辆马车,不知道是哪家的。
“管家,这车里头没人,只有一个大盒子,应该是哪家送来的贺礼。”一个家丁掀开车帘看了看说。
“各家的贺礼都登记了呀, 再说谁来送礼,哪能不送到里头去呢?”管家觉得纳闷儿, “先别管了,先把这车拉到一边去吧!”
今天来的宾客众多,车马也多,一时混乱记不清也是有的。
所以管家也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让人把马车先拉到一边去,别在门前碍事。
不过这门前还有不少前来贺喜唱戏歌的闲汉,这些人平时里也没什么正当活做,要不就是身有残疾,要不就是拈轻怕重。
其中有个三十几岁的闲汉,绰号叫花泥鳅。
他留意到这车上有礼物,又不知是谁送的,众人都忙着迎亲,顾不上他。他便动起了歪心思。
趁人不备,悄悄地绕到马车后头,那马车的车帘撂着,他又瘦又扁,从后面掀开车帘,悄悄地钻了进去。
车里果然有个大盒子,红绒缎面很是讲究,还贴着一个大喜字。
但是上头并没有写明是送给谁以及谁送的,多半是谁家搬礼物落下了。
这花泥鳅虽只是个地痞,却也知道这京城大户人家办喜事,除了本地的亲友会来,外地知道信儿的也会派人送来礼物。
这期间难免会出纰漏,有送错的,有送少的,还有这种忘下的。
他准备打开盒子瞧一瞧,若里头物件实在太大,拿不动也就算了。
若是有能藏在怀里的,他可就顺手牵羊不客气了。
他虽然在车里,却也听到外头传来了鼓乐声,想来是迎亲的退伍已经转过了街口。
其他那些唱喜歌讨彩头的,早都拥过去了,他们就靠拦着喜轿讨要红包呢!
可花泥鳅此时可不稀罕那些小钱了,今天他要捞笔大的!
他双手把住盒盖,轻轻往上提,只听里头咔哒一声,好像有根线被自己拉断,又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
他还没来得及把盒子完全打开,只听轰的一声,一股大力将他掀了出去。
火光伴着巨大的声响炸裂开,在场的众人无不心胆俱裂!
马车已经被炸碎了,拉车的马儿后半截身子被炸烂,四周散落着碎肉残肢,有马的也有人的。
“是霹雳子!”人们的耳朵被震得轰鸣,有人认出了是什么东西爆炸。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事情刚刚发生,人们完全理不清头绪。可是这样的场面怎么会发生在永贤郡王府门前,又是在办喜事的时候。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显然是寻仇。
这是曾李等人也从里面听到动静跑了出来,一见这场面也不由得着慌。
今天来参加喜宴的可都是达官显贵,万一伤到了谁可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