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几位长辈都是这么想的,包括陈钦在内。
他们早就看郑无疾不顺眼了,若是他无故休妻,必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给徐春君撑腰。
“我知道,不光是你们徐家人觉得我不可救药,连我们自家人也一样。”郑无疾笑了笑,一脸的玩世不恭,“不过我今天说要休妻,可绝不是胡闹。把众位长辈请到这里来,而没有到公堂上去分说,是给两家都留面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三爷坐不住了,“听你言下之意,我女儿不但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甚至还触犯了律法?”
“不错,”郑无疾道,“你们认为的三从四德、贤良能干的徐春君,她居然谋害亲夫!这算不算有罪?该不该被休?!”
他控制不住地疾言厉色起来,也不怪他如此,换成是谁死里逃生之后都难以做到毫无波澜。
又何况是结发妻子要害他呢。
“你把话说清楚,春君什么时候害你了?”徐琅冷下脸质问郑无疾。
她别人不了解,自己的亲侄女能不知道吗?
“你们若是想知道来龙去脉,就别总是打断我的话。”郑无疾道,“等我说完了,你们再反驳也不迟。”
徐家的几位长辈互相看了看,都不再说话了。
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就让他先说,看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那天我正在城外的山庄打牌,府里的管家去找我,说大奶奶病了,让我回来看看。
我在关城门之前出了山庄,
准备回家。走到半路的时候,到路边解了个手就被人打昏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眼睛被蒙着,嘴被堵着,手脚也被捆了个结实。
我心说这是遇到的歹人了,没办法,只能认栽。
现在想来,让管家请我回府是假,安排人绑我才是真。否则怎么会那么凑巧?
看着我的一共有三个人,我虽看不见他们的样子,却能听见他们说话。他们说干完这票就离开京城远走高飞,还说替我冤得慌。因为是我的妻子伙同别人绑架了我,为的是弄死我之后再改嫁!
还说杀了我以后不必埋,这样更方便让人发现,好让这位大奶奶快些改嫁。
我真是要夸一句好计谋了!世人都以为我被歹人撕票,哪有人知道还有这样的隐情?
十万两银子被她独吞,众人还要可怜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徐春君,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你说的是真的?!”方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春君,“真的是春君要害你?”
“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郑无疾言之凿凿,“若不是我命大,趁他们不备逃了出来,此刻早就过了奈何桥了!”
众人都看向徐春君,有关切,有疑惑,还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