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绿莼气得骂了人,“她头疼。”
“啊!啊?”思坎达瞪圆了眼睛摇头,“我不会治头疼啊!”
“你必须得会治!”绿莼压低了声音说,“因为她在装病,我们姑娘说了,你要……”
思坎达侧着耳朵听完了,脸上露出了笑,点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了!”
思坎达随绿莼来到郑家,他腋下夹着个包裹。
进了门给徐春君和郑无疾请安,说道:“你们家姨娘是得了头风,这病若不及时治疗,风涎入脑,人会变成傻子疯子的!”
“哎呦,您说的不错!”胡婶子连忙傍上去,“我们姨娘的确是不小心吹了冷风。”
“那就是了!你们中原大夫的法子都太委婉了,效力太慢!不过我要把病人治好了,可得花大力气!诊金得一千两,你们愿意就治,不愿意就算了。”
柳惜惜心里都快乐开花了,一千两啊!就让她徐春君肉疼!
于是一边装病一边说:“求求你了,给我治吧!大奶奶,您是活菩萨!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变成疯子傻子啊!”
“那就治吧!”徐春君淡淡地说,“不治说不过去。”思坎达于是把随身带的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
里头是一整套工具,有剪子有刀,还有锯子和斧子。
丁零当啷,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寒光。
“我的天爷爷!这……这是要干什么?!”胡婶子吓着了,指着桌上的东西问。
“这些?”思坎达一手拿斧子,一手拿锯子,“都是治病的工具呀!”
然后他蹲下身,问柳惜惜:“你喜欢用锯子还是斧子呢?”
“你要干什么?!”柳姨娘本来在那里装头疼是蹲着的,见到思坎达手里的东西后,吓得直接坐在地上了。
“你脑袋里有风涎,必须把脑袋打开,把风涎取出来,这样立刻就好了。”思坎达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他的牙齿白森森的,看上去格外吓人。
但只有柳姨娘能看得见,别人根本瞧不着。
“你胡说八道!人的脑袋打开不就死了吗?!”柳姨娘拼命往后缩,像看恶魔一样看着思坎达。
“不会的,只是打开一小会儿,取出风涎之后就给你合上了,外头拿布条缠个十几圈,过一段时间就长好了。”思坎达信誓旦旦地说,“这法子其实还是你们中土传过去的,当年曹操头痛难止,神医华佗就说要用这个法子。只不过曹操疑心太重了,不肯用,还把华佗给杀了。后来华佗的医术就漂洋过海,传到了我的老家。我们那儿的人都用这个法子,十个里头能治好五个。”
“那……那剩下的五个呢?”柳姨娘颤声问。
“自然是死了。”思坎达笑笑,“不过我医术高明,十个里头也就死三个。”
“你走开!我不要你治!”柳姨娘尖叫着推开思坎达,“万一你把我治死了怎么办?!”
十个死三个,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是那三个!
她可不能拿性命冒险。
况且她本来就没病,做什么要被锯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