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那你们是如何相认的?”徐春君觉得柯玉堂不大可能登门造访,毕竟对岑家来说,他的身份有些尴尬。
“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是在街上,那天我正要去找小陈大人。”岑云初道,“要想把左正青正法,就必须要有公门中的人出面。”
那天柯望忱在街上的僻静处策马拦住了岑云初的马车,车夫以为他是哪家登徒子,正要出声斥责,他却递过来一件东西,说要给岑云初看。岑云初一看是一只玉玦,和自己身上佩戴的恰好一对。
这两只玉玦原本是一整只玉璧,是当年岑同和代明枝的定情信物,和离之时便将其从中间剖开,一人拿了一半。
岑云初见他拿着这东西,且五官相貌与自己明显有几分相似,便料到他与母亲有关。
等到柯望忱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岑云初问他进京来做什么,又问母亲是否也回来了。
柯望忱告诉她说代明枝并没有来,自己原本是进京游玩儿的,却没想到岑云初身边有几个小人,所以就想办法帮她除去。
听他如此说,岑云初便立刻猜出来崔宝玉就是他弄疯的。
岑云初告诉他说自己现在正准备动手,叫他不要轻举妄动。柯望忱听了,立刻来了兴趣,说什么也要参与。
岑云初正在物色人选,但见了几个都不是很合适,于是就问柯望忱能否男扮女装,引左正青上钩。
柯望忱在听完岑云初的整个计划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之后她又找到陈思敬,请他帮忙布局。
陈思敬不管是因为自己弟弟陈思问的缘故,还是从徐春君这里,都愿意帮她。
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是惩治刁民的官,于公于私都不能推辞。
而且他平时和曾李的关系就很好,由他出面去找曾李,是再合适不过的。
当然,为了防止走漏风声,这件事必须严格保密。曾李的表弟事先并不知情,陈思敬之所以带上他,一来是他恰好赶上了,二来这家伙有些大嘴巴,有他负责传扬,岑云初的名誉恢复得更快。
为了不引人怀疑,柯望忱就扮做了甄宁宁,并且演戏演全套,弄得跟真的一样。
“之所以让他假扮成候补官的女儿,是因为这左正青也不是见谁都下手。”岑云初冷笑道,“那些身份尊贵又父母俱全的,他都不招惹。或者是姿色平平的,他最多就是骗点钱。
我仔细琢磨过那些被他批命格特别好但出身不算高女子,发现这些人都容貌姣好。可见他是见色起意,一边吓唬,一边引诱。”
“这个王八蛋!真想捅他两刀出出气!”姜暖果然又义愤填膺起来,“恨死人了!”
“这个姓左的是个老江湖了,”徐春君道,“他必然是贪图云初的美貌,又想着你才气高、心气高,况且自幼母亲不在身边,便觉得有机可乘。真是瞎了眼!”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想着收拾他?这计谋也不是到现在你才能想得出吧?之前为什么不早些揭穿他呢?”姜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