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房间外面很冷,的确有生冻疮的可能性。
沉陵尴尬一笑,拉着窗下的一众沉家人,打起了圆场。
“好了好了,都散了,有什么好听的?!”
沉陵是主脉沉徽的儿子,说话还是有些用处的,他这句话一说完,众人立刻都散了去。
沉毅回到屋里,又坐到了床边,发现陆师妹已经躲进了被窝里,不敢抬头见人。
沉老爷呵呵一笑。
“夫人,外面天寒地冻的,为夫来也……”
被窝里,传来了一声羞极的声音:“蜡……蜡烛!”
沉毅笑了笑,回头吹熄了蜡烛,转身钻进了香香的被窝里。
随着床板的轻微响动。
一对年轻男女,开始探索起了人身奥秘。
…………
次日清晨,沉老爷神清气爽的推开了房门。
在他身后,陆若溪已经梳上了少妇的头发,有些拘谨的站在沉毅身后。
他们要去给父母磕头。
沉毅的母亲不在了,也就是说要去给沉章磕头奉茶。
正堂里,沉章已经等待许久,小夫妻俩走到正堂里,规规矩矩的给沉章下跪磕头敬茶,沉章也很高兴,给两个人在红包里各封了一块金块,金光闪闪。
陆若溪接过红包之后,跟着沉毅叫了一声爹。
沉章满脸都是笑容,开口道:“青雀进了家门,以后就是咱们沉家人了,碰到什么难处,尽管来找为父。”
“能办的事情,为父绝对不会有什么二话。”
闺名不轻易示人,因此连沉章都只称呼她的乳名。
陆若溪低头道:“多谢爹爹。”
正当三个人说话的时候,沉毅眼角的余光,突然在自家院子角落里,见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先是一愣,然后回过头对沉章和陆若溪说道:“父亲,夫人,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们先聊着。”
说罢,沉毅大踏步,朝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去,没过多久,来到了沉家的后院,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这个高大的影子。
沉毅上前,笑着说道:“赵大哥有事情找我?”
正是内卫校尉赵戈。
赵戈缓缓点头,然后对着沉毅拱手道:“恭祝沉司正新婚。”
“多谢赵大哥。”
沉毅从袖子里掏出一封红包,递了过去,笑着说道:“不成敬意,给赵大哥喝茶,还有这一路跟着我的兄弟们,一会儿都有红包。”
赵戈微微摇头。
他看向沉毅,开口道:“昨天司正婚宴上,有个人鬼鬼祟祟,被我们兄弟发现拿住了…”
他咳嗽了一声,开口道:“讯问之后才知道,这人准备在司正的合卺酒里下毒。”
听到这句话之后,沉毅脸色骤变。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一言不发。
赵戈看了沉毅一眼,继续说道:“昨天人多眼杂,而且又是司正大婚,我们便没有打扰司正的兴致…”
沉毅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人呢?”
赵戈低头道:“绑在了司正旧宅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