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陛下跟咱们的新科状元之间还有着这么一桩奇趣之事。
如此说来咱们这位连中大三元的新科状元不但才学无双,自身德行也是仁厚谦恭啊。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陛下,敢问陛下之所以不亲自出面公布殿试题目,是不是怕惊扰了林翰之的心神呢?”
柳明志也没有否认什么,淡然的点点头:“有一部分原因存在,但是朕真正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所有的应考贡生着想。
列位臣公当初也都是饱读诗书之辈,科举进士及第之后进入朝堂。
当年被当朝皇帝注视着考试的滋味不好受吧?”
百官一愣,回忆了一下自己等人当年参加殿试之时的模样,唏嘘的叹了口气,也算是能够理解柳明志不出面亲自监察考试的苦心了。
那种被当今天子直直的盯着考试的滋味,属实是不好受啊。
说是压力山大也不为过。
“好了,继续复议三甲之后考生的名次吧。
别让贡生们等得太久了。”
“是,臣等遵旨。”
大龙承平四年三月二十五日,恩科殿试放榜。
吏部衙役敲锣打鼓,手中高举金榜走街串巷朝着京城中内外两城的酒楼,客栈,民院,府邸赶去。
“恭喜林翰之林大人殿试高中,陛下钦点头名状元。于三日后辰时奔赴宫中参加琼林宴。”
“恭喜严屹南严大人殿试高中,陛下钦点次名榜眼。于三日后辰时奔赴宫中参加琼林宴。”
“恭喜沈文月沈大人殿试高中,陛下钦点三甲探花。于三日后辰时奔赴宫中参加琼林宴。”
“恭喜陈同功陈大人殿试高中,陛下钦点进士及第……”
“……”
随着吏部衙役的高声吆喝,数百应考贡生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的人喜极而泣抱头痛哭,有的人如丧考妣沉默不语。
蓬莱酒楼外卦摊上,从宫里出来的柳大少再次睡在躺椅上假寐着等候生意上门。
恩科之事忙完之后,除了等候西征将士将天竺,大食两国那些屠戮大龙商队百姓的罪魁祸首押解回京,在柳明志深思熟虑之后,期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发生了。
至于几日后的琼林宴,不过是一场宴席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先生!晚辈林翰之参见先生。”
柳明志微微睁开了眼睛,淡笑着看着站在卦摊前躬身行礼的林翰之,微微微微用力坐了起来。
“原来是状元郎,好久不见!免礼,请坐。”
“谢先生,先生也知道晚辈高中头名状元的事情了?”
柳明提壶倒了两杯茶水,笑呵呵的摇摇头:“满大街都是吏部衙役敲锣打鼓的吆喝声,山人想不知道你高中的消息也难啊!
再次恭喜林公子高中头名状元。”
“不敢不敢,晚辈此次赴京赶考能够高中头名状元,皆是仰仗先生资助之恩。
若是没有先生的五十两银子,晚辈怕是早……”
“好了好了,昔日龌龊不足夸。
前尘往事状元郎莫要再提及了,不然的话难免有些扫兴。”
“是是是,先生教训的是。”
“林公子今年多大了?”
“回先生,二十二了,只是晚辈年幼之时,家中略微贫困,因为缺衣少食的缘故,晚辈看起来有些略小几岁。”
柳明志惊叹的点点头:“有人白发不第,有人少年登科。
二十二岁就能以大三元高中头名状元,林公子果然是乾坤之士。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好,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