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目前还无法判断他是因为什么而倒在在这里的,所以还是先把他送去诊所比较好。”
“这,这样啊,谢谢你了,成实医生。”
专业人士的判断往往能令人心安,当成实给出男人存活的结论时,已经在一旁围观许久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竟同时松了口气。
在打开这间琴房大门的那一瞬间,他们几乎本能的以为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而如今得到他基本安然无恙的答复后,心中竟反而生出几分莫名的失落——这样果然是不正常的吧?
“......
浅井成实点点头,将现场交还给了毛利小五郎,退回了周围的人群之中——偌大的琴房此刻早就已经人满为患,赶来这里的并不只有她一人而已。
整整近四十名村民与那架被诅咒的钢琴处在同一个空间内,这还是十几年来的头一遭。
而这一切皆因那名倒在地面上的西装男人——川岛英夫。
作为座岛上最大的资产家,也是下任村长的有力候选人,他对月影岛可以称得上是举足轻重。
然而这种“大人物”却突然倒在了这间诡异的琴房中......
原本还未法事也不得不就此中断——就算能够无视某位空手道少女的踢技所制造出来的动静,也没有人能对那直到现在还依然在公民馆中诡异奏响的奏鸣曲无动于衷。
那汇聚了作曲家满腹情殇的曲调丝毫没有停歇的打算,依旧如同梦魇般缠绕在每一位村民的耳边。
在这种环境下继续法事......
“放心吧,成实医生,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一定会找出川岛先生昏迷的原因的!”
然而毛利小五郎却一如既往的自信心十足,他打量了一番钢琴,接着快步走到它的旁边,伸出手向内部摸去。
“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幢滑稽的犯罪事件而已——”
“是、是诅咒啊!!”
也许是注意到了小五郎的动作,那名代替村长接待毛利一行人的秘书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畏惧的东西一样惊叫起来。
“毛、毛利先生,请不要碰那架钢琴!!明明没有人在弹奏它不是吗?但是——”
“但是,却还在演奏音乐,是吗?”
毛利小五郎一脸无奈的看着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的众人,毫不犹豫的继续将手伸向钢琴。
“我说啊,既然你们那么害怕这首曲子,为什么还要过来凑热闹呢?”
只见他从众人看不到的角度里提出一台旧式录音机,那自从响起就未曾停歇的《月光》正是从它的播音器中缓慢流出。
“看好了,发出钢琴声的既不是什么诅咒也不是幽灵,而是这台录音机!”
小五郎按下停止键,那如同噩梦般纠缠不休的琴声便应声消散了。
“这只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事件,而且犯人显然是想对前两次的事件进行模仿。”
“可,可是川岛他不是没事吗?”
村民中有人对小五郎的判断提出质疑。
“哼,那也可能只是杀人未遂而已,像你们这样掉以轻心而在后续的事件中死掉人我见多了,劝你们还是警惕一点比较好。”
听到小五郎半威胁似的提醒,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也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据我推测,犯人很可能是想先将川岛先生弄晕,然后再在音乐中进行犯罪,造成和前两个事件相似的假象。”
小五郎得意的竖起手指,厚脸皮的将柯南的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幸好我毛利小五郎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些什么,所以才会在公民馆的大门守着,并且第一时间就冲进了这间琴房——”
“柯南君,你有猜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作为女儿的小兰当然不会轻信父亲的大话,但她却对柯南似乎有种莫名的信任——就和从前一样。
“嗯?嗯......
已经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案件身上的侦探并没有注意到小兰的异常,他下意识的回应道:
“在听见了那首曲子的一瞬间,我才明白这很有可能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
“那封信里已经预告了......
‘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在月影岛上,将会再次有影子消失——’
这不是恶作剧,也不是某些同行的戏弄,而是真真正正的犯罪预告!
柯南咬咬牙,对自己的迟钝感到愤怒。
“川、川岛他究竟遇到了什么.....
同样是村长候选人之一的黑岩辰次挪动着肥胖的身躯来到毛利小五郎的身边,鸡蛋型的脸上带着莫名的恐惧。
他似乎要比其他人更在意这起事件的究竟,但却又胆小到连川岛英夫也不敢多看一眼,只能向唯一看起来靠谱的侦探寻求想要的答案。
“可恶,别把侦探当作是万能的啊.......
毛利小五郎苦恼的蹲在川岛英夫的身旁,不满的嘀咕道:
“明明之前求见你的时候连露个脸都不愿意,现在出了事却来求人帮忙......
“你,你说什么?”
黑岩辰次没有听清毛利小五郎的抱怨,颤抖着脸上的肥肉,凑近问道。
“我是说,你太碍事了啦!”
小五郎站起身,索性将被放置了许久而产生的怒火洒在了他的身上——
“有你这种体型庞大的家伙在一旁骚扰,就算是我名侦探小五郎也很难办案啦!!”
“什、什么?!居然说我胖——”
“毛利先生,警察已经来了!”
就在毛利小五郎即将摧毁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侦探形象之时,那位自称成实男朋友的男人带着一名身着警服的老人进入了琴房。
来栖莲主动提出由自己去报警——他拉来了距离公民馆最近那座警亭的警察,只是这位警察先生似乎有些过于“成熟”了。
来栖莲将警察交给毛利小五郎,回到了自己“女朋友”的身边。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继续角色扮演的心情,在两人之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
“这就是你的做法?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仅仅是这种程度,可不能让我满意——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