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奎特叹了口气:“开什么玩笑,虽然我和老爷关系不错,但我才不会喜欢那种老头子。”
“不过工作就是工作,虽然她老是会挑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找我麻烦,但好在老爷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忍忍倒也能支撑的下去。”
爱尔奎特将目光放在院子里和小兰一起照看远野秋叶的女仆姐妹,继续回忆道:
“至于琥珀和翡翠,她们两个是老爷年轻的时候捡来的孩子,原本是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的亲人,当女仆也只是她们两个为了报恩自愿承担的工作。”
“但是那个女人似乎是觉得她们会威胁到秋叶小姐的地位,所以经常会要求老爷将她们干出远野家的大门。”
“呵呵,这种无理的要求老爷当然不会答应了,但琥珀和翡翠自己却觉得她们确实应该脱离远野家的庇护,所以已经向老爷提出过很多次搬出去住了。”
“如果不是老爷极力挽留她们,恐怕你们今天是见不到她们两个的——不过我想也快了,那两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当寄生虫的性格,和那个女人可以说是有天壤之别。”
“还有志贵少爷,他的问题要比我和翡翠他们更加严重。”
爱尔奎特顿了顿,没有直接讲述关于他的事情,而是直接问道:“你们见过志贵少爷了吧,他是不是有些不一样?我是指,关于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上。”
“.......和远野小姐比起来确实有些不同。”
毛利小五郎也注意到了远野志贵对母亲死亡后的平淡反应,但他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孩子比一般人要坚强许多。
但此刻爱尔奎特突然提起,他又有了另一种猜测。
“难道说,远野少爷并不是远野夫人的亲生儿子?”
毛利小五郎想到了一种可能,但他似乎激动得有些令人出乎意料了——又仿佛像是松了一口气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不,他是亲生的。”
爱尔奎特的回答让小五郎的心情重新跌落了谷底。
“他只是......离开家里有点久,他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人偷走,送进了另一户没有孩子的家庭,直到一年前才被找到。”
“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那个女人似乎并不喜欢志贵少爷,自从他来了后就没怎么给过他好脸色,就好像她从未生出过那个孩子。”
“我猜少爷他一定觉得在这个家里生活的很煎熬吧,被人从生活了十几年的养母身边夺走,而他的亲生母亲居然还不愿意接受他的存在,想想还真是讽刺——一切都和十几年前反了过来。”
爱尔奎特眼中闪过几道怜悯和讥嘲,但随即便被她迅速的掩盖了下去。
“至于秋叶小姐,我不说你们也该明白吧?”
爱尔奎特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她的宝物被那个女人强行夺走了——甚至不留半分余地。”
“不过她倒是挺聪明的,知道自己的发言权很可能还不如小姐,所以找了老爷做同盟,可怜的女儿,她本以为母亲会站在她那一边。”
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寒颤,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那名被他认定为神经兮兮的女人是多么恶毒的存在,如果说让女儿打胎是为了她的未来,那么其他的事件就只是单纯的作为毒妇的证明罢了。
爱尔奎特满意的看着侦探的表情:
“现在你明白了吧,这个家庭的每个成员都和那个女人有仇,甚至就连老爷都——但很显然,身处国外的他没有办法犯下案件。”
“我们每个人都有动机,区别只在于有没有实施犯罪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