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奇怪的人,一个我看不懂,却希望看见你身后之地的人。”
“是什么塑造了你?”
“强大的文明?”
“不屈的意志?”
“优秀的血脉?”
“亲情的牵绊?”
“无畏的魂灵?”
“高洁的信仰?”
“亦或是……皆有之?”
路禹问:“看样子,你对我一直有所关注。”
“拒绝学派的人,数百年来不在少数,而显得如此决绝的,你尚且是第一人。”雪怪说,“好奇心促使我审视着你的所作所为,也惊讶于你每一次的选择,那是与这片大陆…乃至我所见之人都迥然不同的选择。”
“晨曦领,只是单纯的避世之所,还是暴食者另有所图?”
路禹笑着说:“无可奉告。”
路禹有些心虚,其实他远没有雪怪说得如此优秀,他之所以坚定不移的反驳,只是不希望一直紧盯自己的路路失望……
“来意,我说了,我们无法说服对方,我们的道路不同。”路禹再次强调。
路禹不愿意深入进行观点碰撞,让雪怪十分遗憾,他试图勾勒出路禹的背景,但却无济于事,这是一个他能看穿,却无法看清的人。
“我希望由晨曦领邀请各族领袖进行一场辩论。”
“然后,用你犀利的言辞将这片大地上所有的纠葛与矛盾解决?”路禹的话语不免有些辛辣,他知道雪怪不会如此愚蠢,但是……这是帮塞拉拿回场子!
雪怪的脸上再次被阴云所笼罩,那浓郁到化不开的阴郁,令人感觉他每时每刻都在苦恼着什么。
“恕我直言,他们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唯一的反应只会是把你杀死。”塞拉说,“而且,我为什么帮你?”
“两份礼物。”
雪怪抚摸着携带而来,倒扣在地面上的石碑,将它慢慢翻转。
塞拉凑上前,只看到一半,便头皮发麻。
“梭伦竟然是被狄维克家族窃取的,这些条文是……初代六柱留下的?”
“如今梭伦国内有四股力量在纠缠,无论是谁,都会想要这块石碑。”雪怪说,“虽然时隔多年,没有谁会承认它,但其存在本身,便是一个武器。”
“重点是谁使用,以及,怎么用。”塞拉一瞬间便构思出了石碑的运用方式。
路禹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没有搅和梭伦局势的欲望,如今正值魔力潮初期,进行魔力观测才是重中之重。
“说说第二个礼物吧。”
“我的命。”雪怪平静的话语让大厅陷入了死寂,而他仍在继续。
“我只有一个要求,请晨曦领,永远不要告知梅拉,浸染永远的消失了。”
“在有人能找到更优的解前,梅拉,需要浸染…”
好半天,路禹才说:“我以为你会像过往那样,继续注视下去。”
雪怪缓缓抬起头,视线穿越了虚空,飘向了远处。
“我累了…新的时代,我没资格踏足,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