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完老顶,你就陪着浩南去差馆报桉,说烂冬打伤了浩南,抢了钱,就跑路了。”
“烂冬有没有什么黑料,都爆出去,”
“浩南,你这次犯了错,坏了规矩。”
“老顶那里我会为你求情,但这件事不止关乎咱们一个堂口,这没人能帮你扛。”
这是下策,
将脏水泼到一个死人身上。
但下策总比没办法强,林怀乐听长毛说过,烂冬在外面欠了不少的钱。
人死债消,在水房眼中最大的笑话。
你凭本事借钱,我凭本事要债,各凭本事,就看看谁够硬。
烂冬消失,不代表钱没地讨,还有大老,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最后还有字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吹灯扒蜡的事,不适合江湖。
警方不会出头,只会暗中还账,但即便这样做,也就会露馅,江湖中人都会知道烂冬是跟针。
车开到陀地,茶楼外聚集了很多的兴和马仔,都聚在一起抽烟聊天,吵吵闹闹,各个火气很大。
见到荃湾堂口的人到了,大家都很激动地围了上去。
林怀乐今天晚上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陀地风水不好,每次来,都会有衰事发生。
“干咩?”
“收停车费?”
林怀乐看着前面围着兴和老四九们,大声地喊道。
“乐哥,我们今天损失惨重,场子都被拉灯了。”
“听说是你堂口惹出的事,你得负责到底啊!”
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兴和老四九率先说话,直接就指责林怀乐管不住小弟。
“狂人鼠,你说咩啊!陀地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靠你妈的!”
身为荃湾堂口的头马,uu看书 www.uukanshu.com 长毛当然不能让林怀乐受辱,立刻指着狂人鼠骂道。
“大家都没工开,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靠!”
现场乱做一团,都想找荃湾众人要个说法。
就算同荃湾有生意往来,平日中关系好的堂口,也作壁上观,看他们的笑话。
林怀乐没有说话,而是摘下手表,扔给后面的德华,而后一个箭步窜到狂人鼠面前,一个直拳打在鼻梁上。
“靠!”
狂人鼠哀嚎了一声,而后就被林怀乐一个腿绊,让其栽倒在地。
找准机会,林怀乐骑在这只死老鼠身上,一拳接一拳地打在他的脑袋上。
在场的人都鸦雀无声,看着狂人鼠挨揍。
社团规矩很多,但最大的一条,就是谁拳头最硬。
胜者通吃,势力大,老顶也得让你几分。
“够了,阿乐!”
“文哥在上面等你。”
刑堂的牛老走了出来,见狂人鼠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就出言阻止。
在陀地面前动手,真当刑堂是死的。
林怀乐没有立刻收手,而是多打了几拳,而后站起身,甩着发烫的拳头。
拳头上都是鲜血,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地上那只死老鼠的。
“大家有想法,都来找我,我撑得住。”
“踏马的!拦我的路,没大没小!”
“你阿爸我替社团打天下的时候,你们这帮阿猫阿狗,不知道在那里当缩头乌龟呐!”
林怀乐霸气十足,没有处理手上的血迹,指着刚才挡路的老四九们,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