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十年代时,香江差老们有递解人犯工作组,把关进大牢的社团份子递解出境。
可是当时无论是澳门,大陆,还是台北,对这种在香江犯事的人都是拒不接纳。
递解出境积压的人数越来越多,而且递解地又拒不接纳,逼迫递解人犯工作组自己想办法。
这个办法很缺德,但也很管用。
那就是租用渔民,将这班不属于香江的社团大老们送去佛门堂海域附近的荒岛。
麦理浩之前的总督尤达,出了名的贪婪。
但在这件事上,做的还算地道,他把本该发放给被递解人犯的递解费都扣住不发,当成支付给递解人犯的渔民渔船费用。
船民们是不会真正把这些江湖人送到岛上,而是距离岛上有十丈八丈就抛锚停船。
大家都是拜妈祖的,都是把命交给老天爷,不论对方懂不懂游水,一律踢下海。
所以当时马交仔一班人最先称呼被递解出境为去鲨鱼点心坊,意指下海喂鲨鱼。
‘老顶,最近差老们跟发疯一样。’
“就拿昨天晚上来说,场子就来了三波查牌的,最离谱的是,军装都上门了。”
“有熟人透漏消息,说萨奇老虎都听到了咱们的名头,让一哥出手搞我们啊!”
力王想起昨天晚上,就感觉一阵阵头疼。
查牌是常有的事,但一夜来三次,就有点夸张了。
摆明了是差老们看兴和的人不顺眼,故意找麻烦的。
再说,七星变八星,那有那么容易。
手下的兄弟多,那场子也需要多。
现在油水最足的,就是飞猫和元宝,油尖旺连开两个堂口,也是满夸张的。
剩下的大底们,场子不能说是不红火,但拿到手里的两成,也只能养养细老。
两成是不少,但社团并非是人人开工。
养打仔是最费银钞的,这些人只要跟着自己大老就得。
可是每个月大老都要拿出钱给这些人,让他们舒舒服服地生活。
可这笔钱从哪里来?
还不是从自己地盘上那些开工的小弟手里抽水,比如马夫,粉老,泊车仔,大大夫(黄牛),波货档口等等。
有工开的马仔们,社团会每月给他们钱,当做工资。
而他们赚到的利润,会被分给那些打仔一部分,大老自己留下一部分,上交社团一部分。
和连胜同老新就是最直观的例子,他们号称有十几万的成员,但实际情况是,百分之九十五的成员,都是开工搵水的。
打仔也就是一两千人,这已经是香江排名前二的大字头了。
林怀乐拥有红磡加上半个荃湾,地盘在香江江湖大老中数一数二,但他手里的职业打仔也就两百多名。
剩下的人,都是借着社团名头的小商小贩。
就着,林怀乐走到那里,都会被人尊称一声乐少。
麒麟文也知道现在街面上的风向,他不是贪功冒进的人,但现在机会难得。
兴和想插旗油麻地,不是一天两天了。
钵兰街,整个香江**的圣地。
现在被号码帮的孝字堆把持着,冷老还是坐馆的时候,带着人打下半条街。
可派了几个社团新人勐将,都没有占到便宜。
半条街,也没法出动大底,以大欺小,会让江湖其他字头笑话的。
麒麟文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要珍惜机会,在油麻地开个新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