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一脸的不甘心,坐在椅子上的林怀乐全都看在眼里。
说实话,真的很爽!
这年头,实在没有比生死之敌功败垂成更加开心的事了。
“张生,你我本来就没有冲突和纠纷,江南公司的股份,也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原本已经谈好了,大家一起分钱分地。”
“为什么闹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真的很心痛!”
林怀乐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张震的问题,而是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张震的手脚疼的要命,身上的衣服又被雨水浸湿,又冷的要死。
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自己太过狼狈,挣扎着想起身,但又被阿贵一脚踩了回去。
“扶张生起来,现在就算给他枪,也没有力气扣动扳机了。”
站在林怀乐身后的长毛拉过一把椅子,将张震抓了起来,一把按了上去。
“咳!咳!咳!”
长毛的动作太过粗鲁,张震身上的伤口因为他的粗鲁又开始渗血。
“来口酒?”
林怀乐走到柜台前,随手拿了一瓶威士忌,拧开盖子,递到张震面前。
张真的手被阿贵打断了,根本拿不住瓶子,只能用手掌捧着酒瓶,大口地往肚子里灌。
胜利者为了显示自己的气度,会允许失败者的越轨动作。
林怀乐趁着张震喝酒的时候,开始打量着这间所谓的大酒店,发现同荃湾的日租酒店没有任何区别。
连气味都那么像,消毒水和廉价橡胶的味道。
“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趁着我这张嘴,还能活动!”
张震将手中的威士忌喝下去大半瓶,他的身边尸体堆在一起,都是熟悉面孔,这次是被一网打尽了。
“呵呵!”
林怀乐笑了两声,摇摇头,开口回答道:“其实我有很多的不解。”
“不管是银行,还是水路,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张家没有必要沾手活体的买卖,太脏了,赚的也不多,何必呐!”
张震笑了笑,打着酒嗝回答道:“大马的生意环境本来就很糟糕。”
“银行业的坏账率高的吓人。”
“之前也同云顶合作过,给赌徒做信用贷款。”
“这是蠢到不能在蠢的主意。”
“赌徒和婊子,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信赖的两类人。”
“林生,您说是不是?”
张震的反问,让林怀乐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不靠谱的老娘,下意识地点点头,表示认可。
“人多花销就大,带过去的钱,没几年就花光了。”
“其实如果当时选择分家,按人头分钱,家里人也能富贵一生,做生意也需要天赋,不是谁都能成功的!”
张震苦笑了一声,张家到了吉隆坡,真是干什么赔什么,地产,百货公司,银行,都是在赔本赚吆喝。
“我到是有点好奇你,几个月时间,就做成一家上市公司。”
“各个方面都摆平了,真是让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