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天的,终于等到了正主来。
司徒浩南并没有偷偷跟着去一探究竟,而是晃晃悠悠回到保安室,洗了一把脸,把脸上的沙子和尘土洗干净。
而后对着保安室内的灯,辨别大奔女人给的钱是真是假。
“你小子真走运,抬了把杆,就赚了两百块。”
保安室并非司徒浩南一人,还有一个干巴老头,躺在床上,羡慕地说道。
这个老家伙!
干活的时候就闪,说自己的腿脚不好,把工作推给别人,见有好处了,就钻了出来。
真踏马的离谱!
司徒浩南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而后拿出一百块,满脸都是心痛,开口说道:“晚上的饭,一点油水都没有。”
“跑了两步,就饿的前心贴肚皮。”
“阿叔,麻烦你去买点叉烧,烧鹅,再搞两罐冰啤酒。”
“我看马上就要下雨,没人会来了,咱们好好喝顿酒。”
躺在床上的阿叔,听到有叉烧吃,有啤酒喝,立刻爬了起来,拿过钱,客气都没客气,抓过钱就跑了。
“扑街,一点礼貌都不讲,难怪在这个鬼地方烂一辈子。”
司徒浩南嘴里骂道,拿起桌子上的报纸,优哉游哉地看起来。
大奔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拐弯处停了下来,副驾驶室下来一人,靠在集装箱上抽烟,一支烟抽完,才回到车上,继续按照指示牌前进。
“五哥,要不要怎么谨慎?”
“气象台说今天晚上有雨,不会有人来的。”
坐在后座的女人,正在全心全意地修补着手指甲,红紫色的指甲油,映衬着她的纤纤玉手,更加白皙。
坐在副驾驶的老五,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八小姐,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是老爷常常教导的。”
“保安室那个小鬼头,是生面孔,前几次陪七少爷来的时候,没见过他。”
“还是小心一点好!”。
八小姐没有继续说什么,但心里却不以为然。
码头工人出了名的流动性高,要天天见熟人,才有鬼。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出来做生意,还是得多看少说。
而这个五哥是爹地派来辅助自己的,这条线,他都趟五六年了,行中老手,让他自己处理了。
只要货没事,账目没问题,那就行了!
大奔很快就来到十七号厂库,车上的三人,都推门下车。
“这是新开的厂库,只有负责人知道。”
五哥上前敲了敲门,三长两短,很快,厂库的小门就打开了。
司机手上拿着两件棉服,送到八小姐和五哥的手上。
虽然到了十月份底,香江的天气有点凉了,但也十八九度,用不着穿棉服怎么夸张。
五哥没有犹豫直接穿上,八小姐见贤思齐,立刻也套在身上。
开门的人,就像一个哑巴,根本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八小姐,堵着门,不让二人进入。
“这是家里的八小姐,是接七少爷的班的,还不赶紧打招呼,傻了吧唧的!”
五哥见手下不识趣,立刻张嘴骂道。
门口的人,还是不说话,但也有所反应,闪开身子,把门让了出来。
八小姐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五哥,但看到他没反应,就走进厂库中。
棉服的作用进了厂库就起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大冷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