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犹豫了一下,小兰姐同乐哥的关系,有目共睹,为了地盘上的一点小事,犯不着伤了感情。
“你是跟金牙豹的嘛?”
“扎职的时候,这些老家伙们就摆了我一道。”
“白纸扇,去他玛德,真把我当痴线了?”
林怀乐骂了一句,而后走回了厂库中,等着飞猫的到来。
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地里捣乱。
长毛早就被林怀乐骂习惯了,自然不会在乎这一次,但还是擅自做主,给小兰姐去了一个电话。
谢兰正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电视中正放着tvb最新的电视剧《男人女人》。
秦祥林帅气的脸庞,吸引着谢兰的目光。
不愧是台北现在最出名的当红小生,只要有他在,票房就有保证。
“小姐,电话!”
客厅的电话响起,菲佣从厨房中跑出来,擦干净手,拿起接听,而后拿着电话机,端到谢兰的面前。
谢兰放下手上的银制的小叉子,擦了擦手,接过电话。
“那位啊?”
“小兰姐,我是长毛,乐哥发疯了,你赶紧过来劝劝他。”长毛小声,焦急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发癫?发什么癫?”
“谁又招惹他了?”
谢兰满脸疑惑,搞不清状况地说道。
但电话的另一头没有回复,因为金牙豹的手,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外公,你干嘛,我正在听电话?”
谢兰的手拿着话筒,疑惑不解地说道。
金牙豹把话筒从谢兰的手上拿走,放在了电话机上,开口说道:“我知,不要听让自己为难的事。”
为难?
谢兰更加迷湖了,但也没有开口,等待着金牙豹的解惑。
“刚才麒麟文打来电话,说阿乐给他打电话,火气很大,说跟元宝矛盾很大,想要字头主持公道。”
“元宝看着你们长大,有矛盾应该私下聊几句,犯不上找坐馆解决。”
“我看阿乐最近是太顺了,还是让他碰碰头好。”
金牙豹坐在谢兰的身边,把电话递给了菲佣,让她先去忙。
手下人同元宝手下的矛盾,谢兰是知道的。
几个马栏小姐,根本不值多少钱,跟人走了,就走了。
自己一天忙的要死,还要为马栏小姐费神,长毛也真是昏了头。
只是没想到,飞机搞怎么大,阿乐直接找麒麟文要个公道。
“外公,阿乐心中一直憋着火。”
“芋头彪是阿乐自己解决的,你们说罩得住,可后来麦考这个瘟神,不还是打上门来了。”
“麒麟文也是痴线,白纸扇,真是搞笑。”
“地盘也够大,直接扎职红棍大底,一点问题都没有,草鞋扎红棍,兴和就好几次。”
“香江地盘最大的白纸扇,真是搞笑!”
这些话,谢兰一直憋在心中,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金牙豹知道,自己硬捧元宝,惹了众怒,但他不得不怎么做。
麒麟文也是阴损,本来的三花盖顶,没想到搞成两红一绿,就是想挑唆几人的关系。
这是阳谋,是公开埋刺,但阳谋之所以叫做阳谋,就是因为它是坦坦荡荡地讲述。
“麒麟文打地盘的手艺不行,但肉里扎刺的功夫倒是一流。”
“元宝跟了我怎么多年,我当坐馆那年,他就是红棍,他不出来扎职,兄弟们会有怨言的。”
“阿乐是没用帮忙,但他也从我这里扯了一身虎皮,打着我的旗号招兵买马。”
“要是旁人,我早就打死了。”
“一点小钱而已,我明天拿出十万,算是元宝的赔礼,这件事就怎么算了。”
“都是一家人!”
金牙豹也是端碗大师,破财消灾,解决问题。
“元宝叔的手下,做的很过分,阿乐现在一门心思走正道,很少处理社团的事了。”
“外公,有时间你也得说说元宝叔,天天泡夜总会,前阵子还去泡女明星,跟人起了争执,都打上报纸了。”
谢兰知道,不管怎么说,外公还是打心底向着元宝,多说无益,只能侧面劝劝。
至于阿乐那面也好解决,自己说几句好话,事情就过去了。
可沙发上的两人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在今天晚上,彻底闹大。
电话铃又一次响起,金牙豹皱着眉头,心烦意乱,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电话没完没了,真是扑街。
谢兰见外公不想接,只能自己跑过去拿,接起电话,听到内容,也是愣住了。
“咩事啊?”
金牙豹见谢兰愣在那里,立刻不耐烦地问道。
谢兰捂住话筒,焦急地说道:“外公,元宝叔打来电话,说阿乐将撬货的马栏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