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有人打上门,得先打出去,要不然让人围在里面,下场一定很惨。
“把这帮兴和的扑街,打出去!”
帝牛能管一家贵利公司,在联英社内,不是弱手。
嗮马拉大片,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知道今天是非打不可了。
两方人很快就搅在一起,五十平米内的屋子,立刻如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
你一刀,我一棒,打的不亦乐乎。
帝牛绝对是好手,一把西瓜刀,挥舞的虎虎生风,接连砍退几人,丝毫不怂。
“有的谈?那就打完再谈!我蒲你阿姆!斩死这些敢来同我劏死牛,把我当成羊牯的扑街!”
帝牛边打边骂,带着兄弟们往门外打。
东仔为人好色,但手上的功夫不俗,见帝牛非常英勇,就主动迎了上去。
两人撞在了一起,刀拼刀,寸步不让,僵持在一起。
目光随着刀刃相撞,也碰到了一起,眼中的恶意,都快凝实,都想搞死对方。
但这间屋子中,并不止他们两个。
帝牛冲的太前了,身边的兄弟们都被挡住,兴和的马仔找好机会,朝着他的后背就砍了一刀。
“干你娘!”
帝牛正正好好地挨了一刀,疼地大喊了一声。
东仔嘿嘿一笑,拿着刀,继续跟帝牛缠斗起来。
飞猫吃完西瓜,抽了一根烟才上去。
一家财务公司,顶多十几个人,自己这次带了三十多人,一定吃的下。
可走上去的时候,并没有意料中的顺利,两方人都有伤亡。
“飞猫哥是那位?讲数了!再打下去大家都没有好处!”
帝牛的后背挨了一刀,鲜血正不停地往下流,身边还能打的兄弟,只剩下四五个,实在撑不下去,只能喊停。
“废材,怎么半天,还没有解决!”
飞猫都囔了一句,拿着刀,走到帝牛的面前。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飞猫扫视了一圈屋子内的设施,发现都被自己手下都砸了个稀巴烂,满意地点点头,才开口询问起帝牛的名字。
“联英社的帝牛,我是跟巴士哥的。”
“我们联英社跟兴和井水不犯河水,该交的钱,我们一分都不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
“要死,也让我们死个明白!”
帝牛报了自己的门楣,管飞猫要一个说法。
飞猫在面包车上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名不正则言不顺,容易给人抓到马脚。
但矮骡子之间的矛盾,五花八门,为马子,为钱,为一口气。
“明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你们在川龙放数我不管,但你们都散到杨村道了,压根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香江虽不知道,杨村道是乐哥的地盘,你们的规费不包括杨村道。”
杨村道也有放数的公司,是社团的产业,交给乐哥打理,兄弟们帮忙放水办事,靠着它搵食。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踩过界这个理由,就算是放到那,都没的说。
飞猫的话,让帝牛无话可说,他手下的帐鬼,的确去杨村道散数。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才三天,就被人打上门来。
其实这也不怪帝牛,之前他就找过兴和的人,询问了一下,是不是可以到杨村道放数。
来人拍着胸膛保证,说完全可以,罩得住。
帝牛听到准话,才让手下小弟散数。
真是扑街!
男人喝完酒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之前是你们兴和的人说,可以去杨村道放数,出尔反尔,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光明磊落?”
帝牛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但也不能认,毕竟今天的事,是开胃菜,大菜在后面,需要给大老们留出谈话空间。
要不说,人家能上位,就这分寸,还真不太好把握。
“你这个杂碎可真有文化,讲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
“当什么矮骡子,去中学当老师啊!美女多,收入还好,不用打打杀杀。”
“杨村道的数,是我负责的,没有人告诉我,你们联英社可以踩过场子。”
“不打可以,跟我走一趟,我们算算损失!”
“敢不敢?”
飞猫把烟头扔到地上,嘴里的烟喷在帝牛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跟他走?
帝牛有点犹豫。
巴士哥一定会救自己,这个倒不会让人怀疑。
大老不为底下兄弟出头,一定会让手下的兄弟离心离德,纷纷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