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磡麦考!
元宝立马抬头望向狂飙突进的面包车,露出忌惮的表情。
麦考仔是老新在红磡的代言人,之所以没用话事人或者大底称呼,就是因为老新还没有开香堂扎职,缺少个名份而已。
在红磡,其他字头提起麦考仔的名号,都会面露畏惧之色。
字母帮的四九们,甚至会破口大骂。
因为麦考是癫的!
只要被他抓到字母帮的马仔,都会被他剁成几段,甚至有时候拉完大片,他还会对着尸体狂砍,剁成肉馅。
以至于有时候双方都停止了殴斗,战场上还会有一幕这样的画面。
双方对峙的准备和谈,只见一小块场地中,麦考高举长刀,像剁馅般不停地向着被打倒在地的人挥砍。
招惹上这个疯子,不太好收场。
“先去医馆包扎!”
元宝揽过林怀乐的肩膀,先带着他去处理伤口。
胜记酒楼的经理,面色难看地站在门口,酒楼中一片狼藉,今夜是别想开档了。
“收拾一下,记在我的账上。”
“今天晚上,就算耶稣来了,也挡不住我开香堂。”
林怀乐路过胜记酒楼门前,大声地对经理说道。
街边的马仔们,听到大佬如此撑神的话,都大声叫好。
经理的苦瓜脸,立刻变笑颜,招呼店里的伙计,打扫店面,清扫被打碎的碗筷。
元宝带着林怀乐去医馆治伤,这时,他后背的刀伤已经凝结。
老医师早就见怪不怪,丝毫不好奇林怀乐背后的伤,是怎么来的,只说了一句忍着点,就手脚麻利地用酒精棉开始清理创伤。
林怀乐点点头,感觉自己后背一阵清凉,而后就传来刺痛,额头上浮起一层薄汗,咬着后槽牙,忍着痛。
谢兰就坐在林怀乐的身边,眼神中尽是关心,见他出汗,就赶紧掏出手绢,给他擦着汗。
一连擦了三遍,老医师见伤口当中没有泥土和沙子了,才拿出一纸包的创伤药,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
元宝没陪在林怀乐的身边,而是打电话给金牙豹,毕竟之前已经对外放话说,由他扛老新的反击。
电话另一头的金牙豹,显然没想到,老新会突然发难,直接派人出手做掉林怀乐。
这倒没什么说的,你敢做初一,就别埋怨别人做十五。
“阿乐人怎么样?”
人才是关键,金牙豹是混迹江湖的老混混,言辞清晰,问起了林怀乐的情况。
“人没事!”
“但这一次,老新应该是动真格的,派麦考那个颠佬出来办。”元宝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斧头俊还没扫出屯门,就敢招惹我们兴和,真是不知死活。”
“告诉阿乐,我撑他,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随他发疯!”
别看这些年金牙豹吃斋念佛,但这属于个人爱好,毕竟干的奸淫掳掠的下九流生意,心狠手辣都已经不是形容词。
电话被挂断了,元宝将话筒放回座机上,看向窗外皎洁的月亮。
“放心,没见到铁锈,不用去西医院打针。”
“别碰水!”
“阿公保你一个月之后,生龙活虎。”
打好纱布,老医师拍了拍手上的浮灰,骄傲地说着,随后就抱着医箱离开。
听到没有铁锈,林怀乐也就放心了,他刚才还想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还疼嘛?”
“要不我叫鬼医过来,给你打一针镇痛剂?”
谢兰害怕林怀乐太疼,就出烂主意。
“没事儿,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