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提溜起地上的老婆饼和茶叶、酒水,跟着前面的老头往里走。
因为在乡下,院子的面积很大,但因为无人打理,天井野草萋萋,耗子乱跑。
“阿公,我找张云山先生,请问他在哪里?”
长毛对乐哥准备插旗屯门,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一条街,根本搵不出多少水,养马仔也是有数的,小弟不多,怎么到外面耍威风!
所以他连夜联系自己老豆,想要问他有没有办法。
乡野有大贤,长毛老豆立刻想起三十年没见面的恩师,告诉长毛,那是个绝顶高手,徒手解决十几个小混混不在话下。
长毛听到这里,问清楚接头暗号,就买好礼品,开着富豪杀到了新界的乡下。
“后生仔,你跟你老爸一样的毛病,眼神不好!”
张云山走到云井下,坐在竹制的摇椅上,挥手示意长毛坐下。
碰了一鼻子灰的长毛,倒是没有恼怒,把礼品放到张云山的身旁。
“师爷,我老豆知道您喜欢喝茶,我特意去买的龙井。”
“这是徒孙的一点意思,还请师爷别嫌少。”
长毛介绍完自己带来的礼物,而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封红封,里面是三千块,半弯腰,放到了摇椅旁的小矮几上。
“你老豆已经三十年没来给我拜年拜寿。”
“当年临走的时候,还顺走我一块金壳怀表,留下纸条,说是以后娶老婆用。”
“怎么,你小子是回来还账的?”
张云山闭着眼睛,耳朵动了动,嘴里毫不留情地揭长毛老豆的底。
长毛从来不知道,自己浓眉大眼,老实本分的老豆,居然有怎么灵活的时候。
金壳怀表多少钱,他的确不知道,但价值一定比那红封内的钱多。
“师爷,我老豆的账,您还是找他去要吧!”
“徒孙这次来,是有要紧事儿找您商量。”
长毛坐在小椅子上,擦了擦头上的汗,讨好地说道。
“尖嘴猴腮,没有福相,你的要紧事儿,我可不敢听啊!”张云山换了个姿势,淡淡地说道。
也不知道自己老豆怎么得罪自己师傅了,搞得自己也套不上话。
长毛只能将自己的来意全盘托出,顺便将自己弘扬传统武术的想法加了进去。
“青红帮还是不争气,从前仗着有一膀子力气,在上海码头抢活干,到了香江还是不上路,蛇鼠一窝。”
“说出花来,不就是从我这里找打手嘛?”
“没有人给你用!”
“钱和东西都拿回去吧!”
人老奸,马老滑。
张云山经历了世间种种风雨,早就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知道长毛打的什么主意,干脆地拒绝道。
“阿公,现在香江都说传武不如泰拳。”
“早就没有人教八卦掌了,说泰拳才是街斗之王。”
见张云山下逐客令,长毛也急了,立刻想起了老豆告诉给他的杀手锏,说了出来。
打蛇打七寸!
开武馆教拳一辈子的张云山,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把八卦门的名头宣扬出去。
张云山第一次睁开眼,看向坐在小凳子上的长毛,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激将法!”
“应该是你老豆教你的。”
“小时候练拳不认真,耍心眼他是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