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老道士微微的点了点头,用手对着大汉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足下不妨说来!”
“是这样的……”
大汉先是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讲述道。
“我们隔壁的村子有一户耿姓人家,之前战乱的时候从军挣了一份家当,在十里八村之间也算是少有的豪富之人,前段时间他的父母死了,他就花了很大的价钱,将他父母的葬礼办的十分奢华,陪葬的东西也都很值钱,结果您猜怎么着?”
听到这个大汉的话之后,在场的人顿时就是一阵议论纷纷。
“莫非是他父母的坟被那个天杀的盗了不成?”
“盗了不算什么玄奇之事吧,莫非是他的父母死后显灵了不成?”
“……”
对于这个大汉的问题,老道士则是默默的伸手掐算了一阵,然后用手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自信的回答道。
“老道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个事情算来却是大凶,想必此人已经死了吧!”
“哎呀!”
听到老道士的话之后,这个大汉顿时就露出了钦佩的表情。
“老仙长真是神机妙算……没错!就在那个人厚葬了自己父母之后没多久,他就梦到自己早就死去的弟弟,对方说因为他厚葬父母的德行,于是他弟弟已经被神明任命为了洪州驿马,每天都需要奔波往来,实在是困苦不堪。他弟弟还说他已经给神明推荐,让他哥哥来做这个位置……”
说到这里,大汉叹了一口气。
“然后没多久,那个人就死了!”
“嗯!”
老道士默默的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又仔细的询问了这个大汉一些细节之后,将对方所说的这个事情原原本本的记载了下来,最后又指了指身后的旌阳古祠。
“老道曾经听闻此地的道士乃是有修为的高道,怎么当时那个人没有来此地求助吗?”
“怎么没来……”
大汉似乎对这个事情的前后了解的十分仔细,闻言立刻解释道。
“他不但来了,还给这里捐助了一些香火钱,求了一个护身符,但丝毫作用没有,他还是死了!”
“哦!”
老道士又默默的把这个事情也记载了下来,然后这才对着大汉说道。
“你说的这个事情的确玄奇,好吧!那老道也就依约给足下算一卦……但不知足下想要求什么呢?”
“……”
接下来,这个老道士就坐在卦摊的后面,听了一个又一个人讲述的玄奇之事。
当然!
对于这些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洪州这一亩三分地的老百姓来说,他们所能讲述的事大多也都是身边发生……或者自己亲耳听到的事情,有些事情甚至完全谈不上玄奇两个字,仅仅是跟鬼魅神灵沾边而已,而老道士在掐掐算算之后,也将其中的一些故事记载了下来。
一直算了一天,直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老道士这才起身,对着剩余的人群说道。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老道也该收摊了,想要找老道指点迷津的人,不妨明日请早!”
听到他的话之后,在场的这些人才一脸遗憾的散去,而老道士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卦摊之后,径直回转了身后的旌阳古祠之中。
老道士一进门,就看到知客的道士已经笑容可掬的迎接了上来。
“袁真人,您这连续坐了一天……辛苦了!”
“无妨!”
老道士微微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是我占验派的修行,算不得辛苦!”
接着,老道士似乎一脸无意的对着这个知客的道士说道。
“对了!老道今天在市井之中听说了一件奇事,说是再田村的富户耿振天曾经找咱们旌阳祠求了一张护身符,但还是莫名其妙身故的事情……”
说到这里,老道士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有些好奇的神色。
“对了!说起来咱们旌阳祠的掌院也算是西山派的嫡系弟子了,而且大洞真君和许真君两位就算是在地仙之中也不算是小人物了,莫非这洪州地界还有神明敢得罪他们不成吗?”
“嗨!这个事情跟神明就没什么关系,都是安国寺的那帮秃子们搞出来的……”
听到老道士的话之后,知客道士立刻就给了出标准的答桉。
“耿振天厚葬他父母的时候露了富,于是安国寺的那帮秃子们就打算打他的秋风,结果没想到耿振天这家伙厚葬他父母的时候舍得花钱,给寺院香火就有些抠抠索索的,于是安国寺的那帮秃子一气之下,拿他弟弟做幌子把他坑死之后利用水陆道场的事情洗劫了他家而已。
至于掌院……他老人家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跟安国寺的那些秃子们翻脸吧!毕竟咱们吴祖师和许祖师再强,但人家法华宗也不弱啊!”
“哦!”
听到知客道士的话之后,老道士微微的点了点头。
“老道明白了……”
当天晚上,一道飞符直接从旌阳古祠内射出,朝着北方长安的方向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