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他就不信了,自己这个死掉的弟弟可以一手遮天。
道士和神都不管的话,他就去找和尚,如果和尚们也不管的话,他就去找那些信奉邪神的巫觋,总之就算是把自己弟弟的这份家当给舍出去,他也要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就在武士让心事重重的来到了永兴坊的门口的时候,正好跟自己的两个侄子武元庆和武元爽撞了一个面对面。
结果还没有等他出言打招呼,他就看到自己的着两个侄子竟然同时拐了一个弯,带着另外几个好像是游侠儿的家伙直接绕路,躲开了他。
武士让冷哼了一声,一脸怨毒的看着他的两个侄子离去的背影!
这两个该死的畜生!
自己的儿子之所以会对杨家的娘子起了非分之想,完全是被这两个畜生给撺掇的,结果最后自己儿子死,这两个畜生还活好好的。
凭什么?
……
就在武士让正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两个侄子的时候,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的马车中,一个头发末端隐隐带着几抹灰白色的男子正一边看着他,一边用手抚摸着怀中的一把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双手剑。
“呵呵呵……”
男子发出了几声低沉的笑声。
“真没有想到,孤本来只是应裴婕妤的要求,来帮他看看武士彟的家人是不是知道了裴婕妤的身份而已,结果却让孤遇到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随着男子的笑声,那把双手剑上的蓝色光芒也在上下的跳动着,似乎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你说的对,这样黑暗而怨毒的情绪,绝对可以锻造成为一把不错的武器!相信他对于城隍张道源的恨意,一定会在孤掌控长安阴地的时候发挥出应有的作用的。”
说着,男子又垂下眼帘,用手在双手剑的剑身上温柔的抚过。
“我的宝贝!你总是对的……”
说着,男子用手挑起车帘,对着一名面无表情,神色冰冷,好像是死人一般的侍卫说道。
“去!通知武士让那个蠢货,就说孤对他的遭遇十分同情,让他明天早晨来东宫见孤!”
听到男子的话之后,侍卫一声不吭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朝着武士让的方向走去。
“哈哈哈……”
男子放下车帘,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手中的长剑。
“我的宝贝,你说我应该怎么对待这个蠢货呢,是直接给他赐福,还是……哦!你说先让于吉把他炼制成为黄巾力士,再进行赐福转化啊!嗯!说的有道理,那咱们就這麼辦吧!”
在男子低沉的自言自语之中,马车逐渐的轧轧离开,消失在了长安的街道中。
……
“该死的,刚才差点就直接跟三伯撞上了!”
走出了永兴坊的大门之后,武元庆有些不满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嘟囔了一句。
“要是让阿耶知道了咱们两个还跟他走在一起的话,他说不定还要上来打咱们。话说这个老混蛋就不能滚回并州去吗?”
“提他干什么……”
一边的武元爽则是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咱们还是赶紧去平康坊吧,昨天输的钱今天我一定要扳回来。”
“两位小郎君放心吧!”
听到武元爽的话之后,跟在他身边的一个身材消瘦的游侠儿立刻凑趣的说道。
“某已经打听清楚了,今天是赌场做局,要搞北地一个身家十分厚实的马贩子,只要两位郎君跟赌场稍微的配合一下,就肯定可以把昨天输掉的钱都拿回来,同时还能大赚一笔。”
“是吗?”
听到这个游侠儿的话之后,武元爽的脸上顿时露出急不可耐的神色。
“那还等什么?咱们快走吧!”
“不着急,时间还早……”
另一边的一个长相英俊的游侠儿接着说道。
“赌局可是今天晚上才会开始的,两位小郎君不妨先去莲意居盘桓一会,今天下午号称长安花魁的秀兰女史会亲自登台表演,而且据说……”
游侠儿压低了聲音,笑的十分猥琐。
“下午秀兰女史表演时候谁打赏的最多,谁就是她晚上的入幕之宾。”
“你说的是真的吗?”
听到这个话之后,武元庆顿时来了精神。
“平素想要进秀兰女史的闺房,那必须得文采出众,不仅要即题赋诗,而且还得能入的了秀兰女史的法眼,你确定这次只要打赏就行吗?”
“那当然,这可是平康坊的秘密,等闲的客人是不会知道的。”
英俊的游侠儿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要不是某长的英俊,莲意居的十七娘心心念念的想要嫁某的话,某肯定也是不会知道的。”
“那太好了!”
武元庆双手一拍,急不可耐的说道。
“今天某一定要使劲的打赏,拿下秀兰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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