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相当于另一个开始，其中更有一大堆的琐事需要秦凡去亲自处理，不过在那之前......
“中了你的毒，还能跟你过招的高手？”秦凡神情严肃的看向张孤尘。
刚刚张孤尘把他遇到神秘持剑者，以及将一众被墨韵岚吸引来的高手，再加上几个势力之主全都毒杀的事情如实相告。
“我很确定，他的实力应该胜过我, 但就像是我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一样，他也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只是过了一招。”
张孤尘回忆起不久前的那次接触，自己是根本看不出对方什么路数，反倒是对方猜中了他是朱雀七宿中的毒手无常。
虽然这个江湖上能够与他相媲美的用毒高手，只有万毒宫的两个老怪物，但那位持剑者的反应实在太快了。
毕竟他这些年低调到应该已经被江湖遗忘了才对。
“对江湖上高手的情况极其了解, 甚至能够调动已经确认背后站着朝廷某位大人物的四大寨主, 再加上超过老张的实力。
不对，应该还要再加上一条，此人与巫涌有所接触，甚至关于天医阁阁主诊治我的事情，也应该是他告诉巫涌的。”
秦凡想起看到巫涌最近几天的记忆碎片里，有张孤尘形容的持剑者的身影，二者看起来也是一副相熟的样子。
随即他开始详细翻阅巫涌的记忆，毕竟这里面说不定就有一个正确答案。
而巫涌的人生经历不是一般的枯燥，省略他是如何从一个懵懂孩童被万毒宫拐走，并历尽千辛万苦才突破到大宗师境。
很快秦凡已经搜寻到了一个画面，事情发生在不久前，也是万毒宫和冥尸教被黑暗联盟快要逐出玄阳域之时。
那个男人找上了巫涌，将关于自己的资料包括三颗赤血珠全都交给对方，之后却没有任何诉求，只是表明以他的身份，就喜欢看到这些江湖势力狗咬狗。
“六扇门总捕头——宣成侯·司马空明。”
秦凡睁开双眼的那刻, 也说出了这个名字。
“为什么？”几人一脸懵逼的看向秦凡，毕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没理由会吸引来像是司马空明这种在大玄皇朝跺一脚，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
况且对方还刻意隐藏身份，这就让他们更不解了，毕竟他要真想搞事的话，直接以大玄皇朝和六扇门的名义，岂不是更加轻松。
再说了六扇门本就是大玄皇朝用来约束江湖势力所成立的组织，到时候随意按个理由还能师出有名一些。
也不至于自己做个伪装，偷偷摸摸混进来，甚至用出拿着一群白痴当枪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赤血珠也是来自于他吗？”夏金雨此刻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秦凡点了点头：
“是他交给巫涌的，按理说到了他这个地位，不太可能和北蛮以及武威王府勾结。
就算私下里真有一些猫腻，也不会拿出赤血珠这种只有北蛮能制造出来的邪物，除非他有恃无恐，或者此物的来历光明正大。”
“那唯一的渠道就是通天商会的七大掌柜了。
目前可以确认五掌柜背后是武威王府，七掌柜·柳璃纱最近一直在忙着与夜府商议进一步合作的事宜，这代表她原来的靠山出了一些问题。
剩下的大掌柜不太可能，那就只剩下老二，老三以及老六里面的某一个了。”
夏金雨摸了摸下巴，眼中却多出来一抹道不明的愉悦, 对他而言能够确认其他掌柜身后所站的势力, 也是他少有的乐趣之一。
“你的想法有些天真了。”秦凡这话让夏金雨一愣, “从你瞄向玄阳域时，其他掌柜应该就有所察觉，特别是这些年你的势头很猛，他们肯定会时刻注意你的动向。
原本占据人口交易市场的五掌柜，因为我的关系被你趁机挤走，他未尝不会借机报复一下。
而三掌柜为了提防你接下来的计划影响到他的位置，他也可以暗中做出一些合理的干扰。
其他掌柜也是一样，所以这不能确定某一位身后站的是司马空明以及六扇门。
更可能是其中某人与司马空明相熟，当知晓他的一些想法后，便卖给他三颗赤血珠，趁机给你添乱而已。”
夏金雨想了想后点点头，这样看上去才更符合那几个老狐狸狡猾的本性。
“那我们怎么做？”张孤尘有些发愁，如果是司马空明的话，就不好出手了。
“找到他，并尽可能的杀了他。”秦凡这句话把其他几人惊得够呛。
毕竟一直以来秦凡都稳得一笔，怎么......
不过当他们想到之前两次出现的巨大人脸后，突然明悟到这位韬光养晦的无忧庄主貌似在行事作风上有了一些改变。
“你们没有发觉到吗，这个世界已经开始乱了。”
秦凡的目光看向远方，阴暗的黑红色雾气不再继续扩散，只是颜色却愈发深邃，而他们所待的这个地方好似已经化作真正的死亡深渊。
“他的敌意太明显了，所以必须死。
像是墨韵岚，可以运用一些手段让她死亡的影响降到最低。
可司马空明不同，他的身份地位和实力就注定了无法草草收场，比起继续被动接招下去，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至于大玄皇朝......若无人愿意点起这第一把火，我不介意直接逼所有人火烧燎原！
风，你与他们一起去，趁着他还未将老张的毒全都逼出来，速战速决！”
此刻的秦凡已经收起了挂在脸上的笑容，众人隐约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俯瞰苍生的巨大人脸，冰冷且霸道。
秦凡的变化让众人一时恍神，包括本来还准备开口说要继续留下保护秦凡的风陌，也默默闭上了嘴巴。
“还有你们不用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之前小罗的《十面埋伏曲》应该已经让有心之人有所猜想。
至于青龙阁、白虎堂和玄武楼的报复，时代已经不同了，曾经他们为了利，可以对朱雀宫出手，现在却不见得还能这么齐心。
况且我这次暴露的实力，本就是一层保障，没人愿意送死，邪道之人也更是惜命。
所以尽管出手，我要在最快的时间见到司马空明的人头！”
秦凡回过身看向张孤尘和王井羽，因真实的假面被动效果再次触发，威压降临的那刻，两人下意识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的秦凡让众人感到有些陌生，但也莫名的心安了许多。
“是！”X2
王井羽和张孤尘抱拳一礼应声道，随即两人以及风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