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随同李义府一同去宗正寺的宦官是何人?”
王常福急忙道:“百骑司奏报,是……皇后身边的内侍,名叫何宽。”
李治冷漠地道:“着羽林禁军拿问何宽,宫门前杖毙。”
王常福一凛,领命退下。
…………
李钦载走出宫门,刘阿四等部曲在宫门外等候,见李钦载一脸轻松,急忙迎上前。
“五少郎,陛下可有怪罪您?”
李钦载摇头笑道:“不仅没怪罪,反而还赏赐了我。”
刘阿四一怔,接着大喜:“恭喜五少郎,小人早说过,陛下还是向着您的,对了,陛下赏赐了啥?”
“赏了我一间大理寺监牢的大床房,坐北朝南的那种哦。”
刘阿四一呆,喃喃道:“大理寺……监牢?”
随即刘阿四大惊失色:“这这……五少郎,陛下这是要您蹲大理寺监牢呀!”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刘阿四脸都白了:“惊喜啥呀,咱们赶紧回府,请老公爷帮忙求情……”
“别,此事不可惊动爷爷,一家人总要留个活口……”
刘阿四:“…………”
李钦载却丝毫没有难受的情绪,反而兴致勃勃地道:“走,回去收拾行李,今日便搬进大理寺,总算能躲开这桩麻烦了!”
刘阿四和部曲们一脸郁闷,他们想不通为啥五少郎蹲大牢反而像过节似的那么高兴。
登上马车,徐徐朝国公府行去。
李钦载突然掀开车帘,道:“阿四,叫个人去找宋森,传我一句话,今晚收网。”
一名部曲匆匆离去。
回到国公府,李钦载没去见李勣,匆匆收拾了一些行李后立马直奔大理寺。
大理寺门外,一名寺丞似乎得了宫里的传话,在门口翘首等着李钦载。
李钦载下了马车,在一众部曲幽怨的眼神里,兴冲冲地站到大理寺门口。
寺丞急忙迎了上来,陪笑道:“下官沈世,拜见李县伯。”
李钦载挥了挥手:“不废话了,我住的牢房打扫干净没?”
沈世急忙道:“下官刚接到宫里的传话,陛下有交代,善待李县伯,监牢已打扫好了,就等李县伯进住。”
李钦载叹道:“不要这副热情迎客的语气,我这是蹲大牢,不是进大理寺拜寿。”
沈世急忙调整了表情,道:“是是,监牢外琐事繁杂,劳力劳心,李县伯不妨在大理寺躲几日清静,就当朝廷给您放了休沐之期。”
李钦载朝部曲们挥手,让他们把自己的行李搬进去,又拍了拍沈世的肩:“请务必让我感到宾至如归,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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